顾安然心想怪不得说叶司承东部的产业收到强大对手挤压呢,怪不得他匆匆离开。
沈墨寒是在对付叶氏呢,还是要调虎离山呢?
想到这里顾安然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是她脱身的好机会,她说:“你为什么要对付叶氏?”
他挑眉邪气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原因?”
“不知道。”她回答的那么坦然,好像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墨寒盯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他并没有放弃试探她,他说:“顾安然,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但是你否定不了事实。”
顾安然抱着腿蜷坐在座位上,歪着头,瞪着闪亮的大眼睛看他:“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老说我是顾安然?我和她很像?长的像还是性格像?”
沈墨寒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她。
“其实我并不讨厌有钱又英俊的男人,但是我却不喜欢被男人当奴隶或者工具使,我承认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我欲拒还迎,使了点小把戏,但是后来我成功攀上了叶大总裁,所以就没必要舍身犯险再去招惹你了,所以要和你撇清关系……”
她的潜台词是所以我之前的种种行为只是为了钱和利益,不是因为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更不是为了报复,我从来都不是什么顾安然!
这样的潜台词沈墨寒当然听得出来,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因为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而他不可能把顾安然认错!
她说:“我没有背叛叶总的理由。”
沈墨寒却笑了,笑得很邪气,很地痞,眼中带着丝丝怒气,他说:“这么说来,只要有钱有势,对你够好,你就可以跟他上床?”
顾安然没有否认。
“哈哈哈哈,”沈墨寒大笑,目光却冷得跟冰似地,“顾安然,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
他睥睨着她,眼神阴冷肃杀。
她冷漠的看着他,他有什么不能放过她的,难道逼死了她父亲还要必死她吗!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眼中喷发着啪嘶啪嘶的怒火。
“安然,安然?”不远处王大娘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大声呼喊顾安然,手里拿着她的手机,“你的电话,这丫头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眼看着王大娘朝这边走来,沈墨寒冷冷得从车上拿了套女人的衣服扔给她,示意她穿上。
顾安然挑眉,没有拒绝,心里却有些别样的滋味,没少撕坏别人的衣服吧,随时有的换啊,禽兽!
沈墨寒自然读懂了她眼中的讯息,他邪邪的凑近她说:“你好像很遗憾啊,要不,我们继续好了。”
却被顾安然厌恶的打开,她讨厌他碰她!
沈墨寒的眼神暗了下来,募得阴冷起来,额头青筋又绷了起来。
王大娘已经走的很近了,他忽然打开车门,踏步朝河边走了。背影有些落寞,她从没见过他那样颓丧,夕阳打在他身上,地上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很长。
是谁在你最纯洁的时光里给你一片净土,是谁在夕阳下许你幸福一生,是谁在青草地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阔契!
昔日心心念念非你不娶非你不嫁的两个人,如今在哪里?
沈墨寒,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是市长二少,难道当年连姓名都是假的吗?我当年究竟爱上了怎样的一个人。
沈墨寒走后不久,叶司承就到了,他和老村长王大娘说了些什么,然后拉起顾安然就走,也不管她愿不愿。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显然已经知道沈墨寒来过,他周身低气压回旋,预示着暴风雨将至。
把她半拉半推的扔进副驾驶,和老村长夫妇告别后,他猛然发动汽车,160迈嗖得一声就飙了出去。
当年的车祸让顾安然对车子尤其是告诉架势的车子有阴影,他们在宏博楼下停下的时候,顾安然差不多已经僵硬的无法下车。
叶司承半扯半抱的把她抱下车,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她直接上了十楼,也不管周围人诧异惊讶的目光。
顾安然一路小跑,气喘嘘嘘的跟在身后,这个男人,一路上冷得跟个冰块似得,一下车又变得蛮横不讲理,他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