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眼睛一亮,道:“你快说来听听!”
“那女人是被瘸子活活打死的!外面人都传,瘸子读坏了脑子,考到童生就再上不去,人没出息还爱找女人撒气,他后来又纳了两个妾,也都是给他磋磨死的。”
五夫人拊掌大笑,道:“跟屠户家说,让他们可着劲撮弄她,就说死了咱们也不要人赔。这样也好,人总归没死在咱们府,林老爷回头也无话可说。”
“等二夫人去了林与欢这心头大患,二小姐可就是正正经经的独苗,谁再敢说嫡庶有别?到时林家产业归了二夫人母女,您这做姐姐自然跟着风光。”
“说来可气,明明我那妹子相貌性子都比大夫人好上万倍,却要屈居人下多年,连带着我走个亲戚,竟要看那个大夫人的眼色,还有那臭丫头,哪里当我是长辈过。”五夫人一想到此就心中大恨。
吴婆子道:“如今苦尽甘来,二夫人也算扬眉吐气了!”
“说来这事还真是走运,当初我妹妹气不过林与欢在林老爷面前得宠,故意指使大夫在请平安脉时说她有孕,原不过是想恶心一下那对母女,稍解心中怨气,没想到误打误撞,林老爷请来的太医还真就给摸出了喜脉,你说那丫头是不是自已找死!”
“该到咱们二夫人和二小姐吉人天相,连老天爷都眷顾。”吴婆子顺势拍了个马屁。
“这么说来林与欢怕也活不长了,再等林老爷一死,我便投奔妹妹去,看到时谁还敢给我脸色瞧,说不准有朝一日,咱也能进宫坐坐客呢!”
“老奴觉着,夫人您就是得诰封的命!”
林与欢在外面都听傻了,原来这中间的确有黑手,不管自己那原身是不是真做过出格的事,这帮女人为了一已之私竟挟私报复,真是太过狠毒!
林与欢咬了咬下唇,她不是君子,等不及十年以后再报仇,临走之际一定要给五夫人送份好礼,也不枉人“照顾”了自己一场。
五夫人很快又来找林与欢。
说完屠户家催着要提亲过礼这事,五夫人拉着林与欢的手道:“阿欢,婶娘真对不住你,没想到那家人这么霸道,只是我一个寡妇,也不敢与人强争,一时半会又实在找不着别家愿意娶你,你看……”
林与欢倒挺善解人意,“婶娘,也不带难为您的,不如就这样吧!”
五夫人赞道:“你这孩子心思正、懂进退,若不是出了那等事,未必不能像你二妹妹那般嫁个王侯。”
“我才不要呢!二妹妹说来也不过给人做小,我好歹是正房,可比当人妾室有面子,以后生的孩子是嫡出,不怕他以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做小老婆养的!”林与欢笑道。
五夫人觉得这话听得极不舒服,一时表情有些讪讪,等出了屋,她的脸立马挂下去,头也不回地朝外走,自然也就没看见,屋里的林与欢正笑得前仰后合。
到了晚上,林与欢与樱儿饱饱用过饭,便灭了屋中火烛假装就寝,谁也不会想到,没过多时,两人便换上男装,趁夜出了院子。
不过樱儿诧异的是,林与欢并没有直接朝后院角门走,而是拐到了另一个方向。
樱儿扯住她袖子问:“小姐,赶紧走啊!您还想干什么?”
林与欢咧嘴一笑:“临走前,送五夫人个纪念,也不算咱们白来一回。”
见樱儿没明白,林与欢从腰间摸出几个火折子,咬着牙道:“我要烧了她的库房,烧得干干净净,让她一无所有!”
这话着实吓了樱儿一跳,“你疯啦!”
“没疯,我得让那老寡妇疯掉。”林与欢狞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