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瑶一惊,对上那双黑夜般的冷眸,身子颤了颤,“任先生,你?”
“唐小姐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我说得太透,如果想我帮忙,就拿这个来换。”
说罢,收回了手。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动,吱咯吱咯,杯子碰在茶盘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手心沁了一层汗。
晚上,她回到学校,给章小琴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
第二天星期一,同往常一样,与寝室里的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就是她,真不要脸。”
“原来被人包养,难怪一身名牌。”
“哎,人家有那个资本,你看人家长了一张让人包养的脸蛋,你就别嫉妒了。”
从寝室到食堂,穿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
身旁的人不时向她们投来奇怪的眼神,安然受不住,发飙:“这些人怎么了,老是盯着我们,难道我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殷子:“咱想干坏事也没门路,能干啥?”
杨文婷一边走一边刷着手机,突然惊叫起来。
校园网上,一张照片映入大家眼睑。
男人的脸有些模糊,但看上去很成熟,而对面女孩,青春靓丽,娇羞又惊慌无措。
唐芷瑶一年,顿时变了脸色,惊奇得如五雷击顶,这不是昨天与任重远喝茶时那一幕吗,谁拍的?
半天,安然戳了戳杵着的她,“芷瑶,这人长得好像你呀。”
殷子:“是有点像,这衣服更像你昨天那件。”
瞬间,下面的留言都快把网络堵得崩溃。
“那个金主一看就是有钱人,年龄应该三十多了吧。”
“真不要脸!”
“要脸来干嘛,现在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
“她吊凯子还有一套,建院那傻子知道吗?”
“这个就得问她本人了。”
……
“芷瑶!”
“芷瑶,你没事吧!”
耳边有人不停地呼着,意识渐渐模糊,眼前一黑。
年轻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轻易地把你摧毁,让你溃不成军;长大后,即使浑身千疮百孔,却还能笑面人生,这就是真正的成长吧。
当她醒来,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
安然正坐在床头看着书,见她醒来,放下书,“芷瑶,你醒了。”
唐芷瑶坐起身,“几点了?”
“上午十点,医生说你是急火攻心,再加上这段时间没休息好,调养一下就没事的。”
唐芷瑶点了点头,没再吱声。
见安然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刚才你手机一直在响,我没接,是,是舒景睿打来的。”
唐芷瑶脸色苍白,哦了一声。
晚上,舒景睿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来,面对他的质问,唐芷瑶很心虚,“我只是送资料给他,那水太烫,估计就那一瞬间,被人拍下来了。”
舒景睿很生气,“你觉得是我傻还是我瞎。”
“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解释的话显得漏洞百出,更是苍白无力。
舒景睿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面对家里的变故,长期的压抑,唐芷瑶也没多的心情与他解释,一人坐在街边,捧着头,脑子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