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被张广白喊了诨名,盛鸿面上有些挂不住,“你放心,等我回去之后定然会彻查此事。”
“成,我信你!”张广白以茶代酒敬了盛鸿一杯。
众人又说了话,大多是询问陈永生关于两个村里百姓们的民生问题,说到此番去东莱购买种子,又不得不绕回了张逸轩的身上。
瞧着到了晌午,苏凝在厨房里已然忙活的差不多了,唤了陈永生进去帮忙将菜给端出去,正巧陈仲怀带着苏清河回来了。
互相见了礼,苏清河不卑不亢的坐在盛鸿的对面。
饭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清蒸的,凉拌的,足足有二十道菜。
“诸位大人,民妇手艺欠佳,还请诸位大人别见怪!”苏凝举杯朝着众人敬酒。
张广白率先开口:“苏凝啊,你的手艺老夫可是尝过的,快坐下,都不是外人。”
酒过三巡,众人这才敞开了,盛鸿本就是军中之人,为人豪爽,加上心里早就认定了陈永生是自己的亲儿子,那酒喝得就更加豪迈了。
苏凝瞧着那一盘子花生米被几位老者吃完了,又去盛了些搁在桌子上,陈仲怀今日老老实实的坐在苏凝的身边,没有去闹。
苏清河与陈永生则是被拉过去一块儿陪着喝酒,听着盛鸿讲述着军中之事。
一顿饭下来,大伙儿这才真正的熟稔了。
苏凝从未想过他们这几位长辈会喝醉,碎碎念的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冷炙。
张逸轩吩咐车夫将林守仁与贺章之送回了府衙,白术则是扶着自家老爷熟门熟路的进了旁边的厢房,盛鸿被陈永生架起胳膊,躺在陈仲怀的房间里。
“爹,您去屋里炕上歇会儿!”苏凝擦拭着桌子上的油渍,对着还在强撑的苏清河道。
苏清河面色通红,撑着脑袋摆手:“不用,我坐在这儿歇会儿就好,屋里热。”
“那我给您煮碗醒酒汤,您往这边坐。”苏凝扶着他坐到阴凉的地方。
醒酒汤每人都送了一碗去,苏凝忙完了一切,陪着苏清河坐在阴凉处休息。
陈仲怀与陈永生出了房门,也走了过去。
“姥爷,您没事儿吧?”陈仲怀搬了小凳子,还特意拿了蒲扇来给他扇风。
苏清河今日确实喝的有些多,但并没有醉,只是胃里有些难受。
“没事儿,仲怀要不去找二牛玩?”苏清河摸着陈仲怀的脑袋。
陈仲怀瞥了一眼自家爹娘,见他们点了头,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院子。
一阵凉风袭来,彻底吹散了身上的酒味。
苏清河看着面前的夫妻二人,好半晌才开口:“女儿,你老实告诉我,这盛将军来家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可不信盛鸿与自己喝酒,只是因为陈永生要去军营。
苏凝不敢将实情告诉苏清河,遂找了个由头搪塞了过去,打发陈永生去屋里照顾盛鸿,自己则是陪着苏清河聊着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