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晏安一声令下,衙差将二人拉开。
“这是公堂,岂能由着你们胡来,来人,给本官各杖责三十大板,我看他们说不说实话!”晏安沉声下令。
陈富生与吴倩茹哪里还敢再闹,纷纷开口求饶,然而那板子还是无情的落下,打的他们哀嚎不已。
“大人,主意真的不是我拿的,我就托人寻了买家,出了些力,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啊,大人。”陈富生苦苦哀嚎,“爹,娘,大哥,你们倒是为我说句话啊!”
大周氏心里虽恼陈富生撇下他们遁走,但毕竟是自己的小儿子,拉扯着陈保贵的衣袖低声哀求他说句话。
陈保贵浑浊的双眼看向公堂上的晏安和苏凝,好半晌嗫喏一句:“求大人开恩,饶了我儿一命,那五十两银子我们还,苏凝,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富生吧!”
苏凝冷眼相看:“放过他,难道还要让他继续作恶?”
“四弟妹,我发誓以后一定洗心革面,断然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陈富生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晏安也看向苏凝,似乎只要她开口,这事情如何决断都依着她的意思,毕竟她是真正的苦主。
苏凝站起身踱步走向趴在地上的吴倩茹,白色的中衣已经渗透出血来,面上同样带着哀求,可那双眼睛里却毫无悔改之意。
“还请大人依法处置。”
“好,既如此,那便按照苍云国律法,褫夺陈富生秀才身份,杖责五十大板,羁押一年;吴倩茹心肠歹毒,谋害人命,杖责五十发配岭南,陈仲勇与陈如英缺乏管教仗责三十;陈家二老治家无方,赔付苏凝的损失和贾坤五十两白银,还有陈鱼的诊金。”惊堂木重重的落下,公堂上哀嚎一片。
杨槐父子二人朝着晏安磕首:“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苏凝也朝着晏安磕了头,与苍凌云等人回了陈家村。
身后,传来女人的咒骂声,哀嚎声,苏凝充耳不闻,这是她们应得的下场。
啪啪啪——
板子落下,公堂上哀嚎的声音渐渐的小了许多,到后来便只听到杖责声。
五十大板打完,夫妇二人被拖了下去,两个孩子哭喊着陈保贵和大周氏,声嘶力竭,大周氏看都不曾看过一眼,只顾拉扯着陈富生的衣袖,而后也硬生生的被衙役给分开。
陈保贵一脸阴沉,在瞧着儿子被拖下去之后,两眼一黑,晕倒在公堂之上。
“爹!”陈玉珠跪在一旁。
陈民生也立刻上前护着他,一手掐着他的人中。
大周氏双腿一软,摇晃着陈保贵的身子,“当家的!”
外头的陈辉将公堂上的事情同陈秀梅说了,陈秀梅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护着自己的肚子朝着公堂上走了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贾坤上前面有不悦,生怕这老妇人冲撞了她的肚子。
陈秀梅瞧着晕倒在地上的陈保贵,在看看公堂上两孩子身下的红黄之物,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