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冲冲的朝着那包货物走了过去,同那搬运货物的宫人说了几句话,盛鸿与沈侍郎便见着那工人背着麻包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码头上,湿咸的海风吹了过来,带着一股子潮湿,空气中透露着一股凛冽的味道,氛围颇有些紧张。
麻包被打开,里面装的并不是私盐,而是东莱特有的产物棉花。
雪白雪白的棉花,整个麻袋一打开,那棉花呼之欲出,往外掉落在甲板上,看的沈侍郎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会是棉花呢?
“沈侍郎这下可是满意了?”孔孝仁颇为不满,转而从袖子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了那工人,“这包棉花就当是本官向你买了,你去告诉那监工,若是客商要找你麻烦,你便带着他来找本官,本官替你解决这件事儿。”
那工人拿了银子又未曾被责罚,还有孔大人给担保,自然是感恩戴德,朝着孔孝仁一练磕了好几个头,这才起身回甲板上,将孔孝仁的话传达给了甲板上的监工,继续回到队伍中去干活。
看着油布将那批货物都笼罩了起来,且绑的非常牢靠,孔孝仁忍不住嘴角上扬,但在转过身子的一刹那,却肃着一张脸。
“沈侍郎,你我同朝我官,虽然我离兖州甚是遥远,可你也不能如此为难本官,质疑本官,难不成本官还会与那些盐商们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