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冰冷,毫无生气的双眸,玉归夜喉咙微微哽咽,想劝她的话终究没有说出来,同她一块儿跪了下来,将其狠狠的抱在怀中,“妹妹,哥哥怎么会怪你,你做的对,她该死的。”
“是吗?”玉归燕在他怀中闭上了眼,渐渐的身子便软了下去。
看着妹妹昏睡在自己的怀中,玉归夜攥紧了拳头,狠狠的砸向了地面,在抬眸,眼中都是充满了对那些牌位的恨意。
他知道他们的燕儿病了,但是这病根本就无法医治。
三兄弟寻了不少的大夫给她诊治,都说她这是心病,需要去了心头之患,方有痊愈的机会。
燕儿的心头之患是什么,他们三兄弟再明白不过。
后院的那群女人,若是再敢招惹他们的燕儿,定然——
“公子,前头王爷和两位公子吵闹起来了。”去而复返的冬虫走了过来,见着姑娘昏睡在公子的怀中,半点也不惊愕,已然是见惯了的。
而至于公子让他方才去办的事情,冬虫决定还是过会儿再告诉三公子。
或许用不着他来说,姑娘已经全部说了。
玉归夜将妹妹送回了屋里,叮嘱了她身边的丫鬟好生照料,并且严厉警告她,不许提方才在后院发生的任何事情。
丫鬟牢记于心,自是不敢多嘴。
玉归夜离开时,又看了一眼妹妹。
前厅里,李文邵父子二人已经没了踪影,院子里的红木箱子也不见了。
淮南王气得七窍生烟,正指着两个高大威猛的儿子臭骂,“为父这是给你们的妹妹找个好人家,你们别不识好歹!”
从前办诗会,他已然应了玉归燕,让她自己找夫婿,结果她倒好,找了个身无半点长出的楼铭恩,还是从翎州来的。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好在,三个儿子也并不看好这门亲事儿,难得他们父子四人统一了战线,原本以为,他们会和自己一样,想给归燕那孩子找个可靠的,可谁曾想——
方才这两个人居然明里暗里的讥讽数落李文邵父子二人。
好好的一门亲事儿硬是让他们给搅黄了。
“燕儿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做主!”玉归甫一脸怒容,双眉倒竖,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为他们父亲的男人,心里有些厌恶。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母亲为何会死。
父亲,他不配!
“本王是你们的父亲,我不替她做主,谁来替她着想,你们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了,难不成你们要让她在淮南王府里成为老姑娘吗?”淮南王怒吼出声,脸上的横肉颤了颤。
玉归甫紧咬着牙关,生生的忍住了要上前揍他的冲动。
可边上的玉归安却是忍不了的,一扬手直接抓住了淮南王的胸前的已经,双目充血,“燕儿的事情你若是再插手,我就剁了你的手!”
“放肆,你敢,我可是你们的父亲!”淮南王怒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