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今晚上是吃不成了,卫姝让厨房给楚宁风熬了盅暖胃的汤,好歹能缓解下疼痛。
楚宁风见她一直在进进出出的忙碌,也没做下来歇会儿,便叫她:“过来陪我坐会儿吧。”
他还在泡脚,滚烫的水竟也不觉得有什么,浑身热的冒汗。
卫姝到他身边去坐下,见他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些,才问道:“将军现在可还觉得难受?”
“好多了。”楚宁风微微笑道,“疼也就是那一阵的事,这会儿倒没觉得有什么。”
卫姝没好气道:“您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找罪受嘛。”
“是是是。”楚宁风赔笑道,“但昨夜大皇子高兴,我总不能扫了他的兴。”
“所以这会儿您就自己难受着吧。”卫姝语气不悦。
“这不还有你在嘛。”楚宁风伸手握住她气鼓鼓的拳头,笑说,“过两日小皇孙的洗三礼,你准备送什么?”
卫姝本是不愿理他的,但又见他满脸讨好自己的表情,再冷硬的心也坚持不了多久。
“您不是一向不过问这些的吗?”她瞥了楚宁风一眼,说道,“我早就让人去多宝阁请师傅做了副玉牌,算不上贵重,只是个心意,不过大皇子府本来也不缺什么。”
“辛苦夫人了。”楚宁风轻笑着,“洗三礼定在下午,届时我从宫里回来,咱们一道去。”
皇室的洗三礼与普通人家自然是不同,要去参加的大多是朝廷官员,所以特意挑在下午。
“水还烫吗?”卫姝到底是忍不住笑了,懒得再跟他置气,她看了眼楚宁风脚下的盆,“再给您蓄点热水吧。”
“那就再蓄点。”楚宁风点头道。
一旁的绿萝早已去端热水了,没让卫姝费心。
这一晚上两人是别别扭扭的睡了,第二天便跟没事人一样了。
去给太夫人请安时,她还问了两句:“说是昨夜请大夫进府了?可是你有哪里不舒服的?”
“是将军。”卫姝语气无奈道,“前一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本就伤身了,昨日又忙到很晚才回来,一整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回来时就脸色惨白,才慌忙请了柳大夫进府来。”
“胃伤到了吧?”太夫人不免有些心疼,可嘴里仍旧念叨,“这孩子,都多大人了,怎么做起事来还没点分寸了,这下难受了吧。”
“柳大夫特意吩咐了,让接下来都不能沾酒,连味道刺激辛辣的也不能吃。”卫姝道。
“早该如此了。”太夫人苦口婆心道,“宁风某些方面又倔,得靠你多提醒着。”
“娘放心。”卫姝笑着点头,“只要是为将军好的,便是拼着得罪他,我也要说的。”
太夫人这才笑起来,越看卫姝越觉得心里舒坦,随即笑着问:“你说的那个柳大夫,就是之前那个?”
她指的是柳姨娘。
“是她。”卫姝没瞒着,“那时天色晚了,不好去打扰其他人,索性请了柳大夫来。”
“她倒是有几分本事。”太夫人啧啧两声,“她以后日子可想好怎么过了?难不成要一辈子当个女大夫了?”
因着是卫姝看重的人,太夫人自然会多问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