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李大庆日日酗酒,流连烟花之地,体内早已虚疲不堪。男子的精气,更是已经被掏空了,他又怎么举得起二二十斤重的花瓶?应该说,别说花瓶二二十斤了,就是两公斤,他都举不起来。”
哪怕李大庆再恶贯满盈,徐莲花再可怜,在这桩案子上,清白就是清白,凶手就是凶手!
蔡县令有些震动。他的目光,不由得就落到李大庆身上。
李大庆的名声在宛平县早就人人知晓,酒和女人一日都离不开,他身体又瘦又弱,偏偏李家夫人的纵容成了元凶。
“试想如果是李大庆杀人,赵屠夫怎么会毫无反抗,何况李大庆那时候烂醉如泥,他怎么做到对赵屠夫一击毙命?”
连声逼问问的蔡县令哑口无言,李大庆坐在一滩尿骚味里痴痴傻笑。
一个每日里,只知道酗酒的文弱公子,却能杀了一个孔武有力的屠夫,而且是一击毙命,所有人这时候只要清醒过来一想,就都能想出不对劲了。
蔡县令终于说道:“但现场只有李大庆,和徐莲花……”
不可能是徐莲花吧。
谢茵茵接着一笑,说道“既然此案的纠结点,是在谁能有力气举起花瓶上,徐莲花身为赵屠夫的妻子,每日自然随着赵屠夫一起杀猪、卖猪肉。屠夫家里采买的母猪,何止百斤重,这位徐娘子,虽是女子之身,可是日日在肉摊上提大刀、剁猪肉,县令大人以为,究竟是一头猪更重,还是区区一个花瓶更重呢?”
蔡县令彻底回答不上来了。
谢茵茵有理有据,说的皆是事实,更是把以前他们完全忽略的疑点,全部点了出来。
蔡县令这时拍了一下惊堂木,眉间皱的极紧,问道:“徐莲花,你还有什么好说?”
徐莲花浑身哆嗦,开始指着谢茵茵:“你,你定是收了那李家的钱财,前来陷害于我!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讼棍!……”
听到讼棍一词,谢茵茵脸上极冷,同时她也知道衙门口那些百姓,那一声声讼棍都是在骂谁,可是她谢茵茵,据实辩护,没搀私心,自然也无愧于心。
谢茵茵转头问道:“李大庆,那天晚上,你为何要到赵屠夫的家中?”
李大庆忽然指着一边的徐莲花,满眼充血道:“是她!是她勾引我!”
那天李大庆从桂花楼里出来,醉眼朦胧,就看见一个香肩半露的小娘子,在街上冲着他招手……
李大庆捂着头哭起来:“她把我领进屋,地上有死人,人已经死了!”
谢茵茵看着蔡县令:“究竟谁才是举起花瓶谋杀屠夫的凶手,至此一目了然了吧?”
徐莲花杀了自己的相公,故意将李大庆引诱到现场,把杀人罪名栽赃李大庆。
在谢茵茵出现之前,这个计划真的很顺利,只差一步,李大庆就会替她顶了这杀人罪,魂断奈何桥。
之前李大庆说的话,没有人会相信,李大庆的确作恶多端,可是这次,他没有杀人。
徐莲花还在狡辩:“我没有杀人,不是我,你凭什么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