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她不是早就改嫁了吗,人都不在宛平县了,现在来闹什么?
丫鬟声音里透着紧张:“张翠花的婆母,昨天夜里,手里握着一朵花,在我们家门口……上吊自尽了!”
谢茵茵惊呆了,“你说什么?说清楚!”
丫鬟有点哽咽:“张家还报了官,现在带了许多人来闹,说是……说是小姐间接害死了人。”
谢茵茵良久一言不发,所以祖母要锁住她,因为知道她听见了一定会出去和张家人理论。
“不过小姐放心,老夫人一定会处理好的,等人走了就把小姐放出来。”
谢茵茵放弃从丫鬟身上入手了,发生了这种事,丫鬟更不会违背老夫人的意思,谢家任何一个下人都不会违背老夫人的意思,谢茵茵非常清楚这一点。
谢茵茵返身回到了床上坐着,她侧耳听着外面动静,奈何她的院子距离前院还是有些太远了,这会儿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谢茵茵目光看向被杂物堆积的一个角落。
费力把杂物全都清理到旁边,谢茵茵看着露出的一截窗户。这窗子用来堆放杂物很久不用,连家里人都忘记这个被废弃的窗子了。
谢茵茵把窗户木板用力拉开,踩着那一堆杂物就跳到了窗外。
门外的丫鬟是听到了动静,可她也进不来,钥匙在老夫人手里亲自上锁,她急的大叫:“小姐你不要乱来!”
谢茵茵会听她的才怪,掸了掸衣裙,就开始向前院走。
一路上一个下人也没有难怪只留了一个丫鬟看守着她。谢茵茵更觉得不对劲。
一眼看见前院乌央乌央的人,比她预料的还要人多势众,谢茵茵顿时闪到一棵大树后,想先看清楚状况,提前做个准备。
谢茵茵果真看见,院内还有官差。
就看到一个小白脸一样的人,站在院子里娘里娘气颐指气使的用一把扇子指着老夫人:“别以为你是个老人家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叫谢茵茵出来,你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
老夫人直挺挺站着,丝毫不惧,“为难一个不知世的小丫头,你们张家真是有脸呐!”
小白脸怒目圆瞪:“什么不知世的小丫头?应该说你谢家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都如此歹毒,果然是门风丧尽,我看你这个老不死的也是恶有恶报,快要进棺材了!”
谢家的下人个个气的哆嗦,竟然这么骂他们老夫人,真恨不得上去拼了。
谢茵茵冷静下来回忆着给张翠花写的状子内容,翁壮而鳏,叔大未娶,女有貂蝉之貌,男有董卓之心,这男人的年龄轻轻,应该就是那个对张翠花心怀不轨的小叔子。
果然很有色狼之像。
小白脸得意:“现在连官差都来了,我看看你们谢家还有什么办法包庇,你刚才听到了吗,连仵作都认定尸体是吊颈自杀,莫说是我们冤枉你,手中握着一朵花,不就是‘还我翠花’的意思吗?”
还我翠花?谢茵茵真是开了眼界。
“判决书是县太爷下的,有胆子在这里耍横,怎么不去县衙找县令?”随着这一声声音,谢茵茵从树后走了出来。
老夫人看见谢茵茵又惊又怒,居然锁都锁不住这丫头:“这是大人的事,你马上给我回去!”
小白脸连忙阻止:“回去?回哪儿去?开什么玩笑,就是你,好你个谢茵茵,是你唆使张翠花改嫁,才逼得我老母亲没有活路,今日不给个说法,闹到官府去我们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