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办?”谢茵茵很头疼。
无恨看着谢茵茵,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现在就带她走,离开这个地方。
“无论如何,”谢茵茵咬牙根说道,“不能再让那个张先生继续祸害人了。”
无恨说道:“这一次,你听我的,不要单独对上那个张先生。”
谢茵茵看到无恨郁郁幽幽的目光,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无恨望着她,像有许多情绪都纳于那一双清眸,“也许他就是蔡县令告诉过你的,那个惹不起的人。”
谢茵茵不由定住了目光,那个张先生惹不起?此人丧心病狂,就算惹不起,她也要收拾他不可。
“如果你非要去。”无恨像是看穿她,“也要让我跟着你。”
谢茵茵认真看着他,认真问:“你真的认识这个人,对不对?”
如果不认识,也不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我不认识,但我听过他。”无恨眼中冷。
作为他来说,被他听过不是什么好事。
谢茵茵不由想起刘叔激动的说,张先生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神医,她开始感觉到膈应:“如果神医是像他这样,那我宁愿这世界上没有神医。”
宁愿……她爹永远睡着。
无恨盯着她的脸色,像是一瞬间失去光彩,神医,顶着一个神的名号,被多少人寄托了最后的希望,如果人们发现这个最后的希望反而变成了绝望,这是多么残酷。
“他不是神医,他连医这个字,其实都不配。”无恨缓缓说道。
谢茵茵真的好奇了,她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无恨目光看进她眼里:“他做的事,和鬼是一样的。你就叫他鬼医。”
世上有神,既有鬼。如同有白昼,便有黑夜。
听了无恨的话,谢茵茵不知道有没有一丝放松,是的,她理想中的那位神医,远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个张先生,的确是不配这个称呼。
谢茵茵张大眼睛看着无恨:“虽然没有了尸体证据,但我还是想见一下县令大人。”
最起码,让蔡县令了解眼前的处境。她发现,她已经宛如长辈一样依赖和信任蔡县令。
今天来不及了,只能明天白天再去。
无恨清理掉了血衣,谢茵茵看着他,没有了外面的袍子无恨显然颇不方便,在家还没什么,若是出去会被看作衣衫不整。
灵机一动,“我拿我爹的衣服给你穿吧?”
无恨顿了顿,下意识就否决:“不必了。”
谢茵茵安慰道:“别怕,我会给你挑一件好看的。”
无恨根本阻止不了她,谢茵茵已经把他关在房间里,自己乐呵呵去挑衣服去了。
她知道无恨重礼数,有老夫人在家,不会这个样子就随便出屋子。
可是谢方樽平时,钟爱黑色和灰色的衣服,一柜子都是灰扑扑的颜色,老气横秋,谢茵茵看到就头疼了。
这些衣服,无恨那么挑剔,肯定不可能穿。
她一眼瞥见,在衣柜的底下,有一只箱子。
这是什么?
谢茵茵立刻弯下腰,伸手想打开箱子,没打开,这才看见有一把锁锁在上面。
可是谢茵茵很快就发现了,这锁已经锈迹斑斑,她用力扯了一下,居然真的扯下来了。
顾不得高兴,她立刻打开箱子,就看到里面,叠放着一件整齐的衣服。
和满衣柜的灰黑色衣服不一样,这件衣服居然正好是白色,谢茵茵手指碰到,发现衣服居然被一层透明的膜仔细包了起来,所以这衣服看起来才这么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