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么还在呐喊的骆辛川都快飙海豚音了。
“好了,别叫了,没事了,打完了别叫了。”雪粒帮他按住棉签,一只手摸着他的头。
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那种笑有些苦涩。
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来打针,她是从小地方来到这个城市,小时候生病了就自己熬一熬,实在熬不住了就自己拿钱去诊所打针。
后来到了这个城市,她的工作并没有使她交到很多朋友,每个人都自顾不暇,鲜少有无话不谈。
偶尔半夜两三点生病,她都得一个人托着病体舍不得打车,又没有公交就去最近的药店买点药,撑到第二天早上,再坐公交去医院。
所以在她的世界里,打针从来不是一种痛苦的事情,因为那种空虚和孤独和这一点痛相比起来,这简直不算什么。
骆辛川意外的看了看手臂,还真打完了,整个人委屈的往雪粒身上一靠,“快帮我揉揉,疼死我了!”
雪粒笑着看着他,“你怎么像个小孩儿一样,这就痛成这样了?”
骆辛川哼唧着不说话。
旁边一位阿姨笑着凑过来打趣:“哎呀,你们小夫妻俩可真逗,人家都是女朋友害怕打针,你们反着来。哈哈哈哈,你俩这性格在一起可又意思了。”
旁边不知是她儿媳妇还是女儿,也跟着笑。
雪粒一下就弹开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摸上了他的头,一时间还有些失神。
骆辛川突然离开了温柔乡,还有些懵。
“阿姨,你误会了我不是他女朋友。”雪粒尴尬的笑着。
她都不好意思说,他们俩这才刚认识。
骆辛川见她辩解,心里酸酸的,咧嘴讽刺:“是啊,谁会要你这么野蛮的人做女朋友啊。”
雪粒立刻挥了挥拳头,示意他闭嘴。
旁边阿姨笑意更深了。
护士过来给雪粒拔针,骆辛川看着雪粒目瞪口呆。
这人居然真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吗?!
雪粒拔完针立刻活力四射,抬手看这都十一点了,还有公交车呢,得赶紧回去。
拿起包和外套就准备往外走。
骆辛川仿佛被遗落下了一样,跑的跟了上去,一把拉住雪粒。
“喂,你去哪啊。”
“我回家啊,干嘛?”雪粒懵了。
骆辛川被问的哑口无言,对啊,自己要干嘛啊?
好像没什么事,但是就是想和她说话。
骆辛川磕磕巴巴的,编出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你...不要对我负责吗?”
“负责?”雪粒惊讶。
还没听说过帮人家打了针就要负责的,那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对啊,你回家么?我也要去。”骆大少索性就不要脸了,准备跟着雪粒。
雪粒一脸防备:“你...想干嘛?”
骆大少顿了下,随后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遍她:“你觉得你和我呆在一起,谁占了谁便宜?”
雪粒汗颜,砸吧砸吧嘴,这男人确实长得很可口。
“带你回家是不可能的,带你吃个东西还是可以的。走,前面有家很不错的麻辣烫,其实我刚才就想吃来着,走!”
雪粒拉着他,往医院外面走去。
骆大少也不拒绝,他丝毫不知道待会的麻辣烫会让他多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