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骆幸川,比她本人惊讶多了。
“你怎么受伤了?”骆幸川一把抓过她的脚,满眼的心疼。
似乎是不太习惯被人关心,又可能是觉得骆幸川太吵了,雪粒掏了掏耳朵,“你小点声,这房子隔音不好。”
但骆幸川丝毫没注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怎么受伤的?疼吗?走,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就要拉着雪粒出门。
雪粒攥着手,把他又拖回了沙发上,蹙眉:“去什么去啊?这么晚了哪有公交啊,打的多贵啊。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病,那至于去医院,这不有药嘛。”
说着摇了摇自己手中的跌打损伤喷雾,骆幸川皱着眉,还是想带她去医院,十分不相信的看了看她受伤的那瓶印这老中医的药酒牌子。
“这能有用吗?”
雪粒准备自己擦,“当然有用了。”
骆幸川一把一把夺过,脸色不太好,“我来。”
骆幸川帮雪粒擦药的时候,轻手轻脚的,时不时就问一句,“有痛吗?”
雪粒虽然吸着一口气,但是还是很不理解他这种行为,“大哥,你用点力吧,我忍着,你这样揉得揉到什么时候去啊?”
但骆幸川还是舍不得用力了,看着雪粒疼的吸气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也疼的一抽一抽的。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呢?”骆幸川认真的看着他。
雪粒受不了他眼中突如其来的深情,摆手:“嗨,套龙套嘛,我今天当武替,一场戏一百五呢。”
骆幸川诧异,几乎是有点生气:“你就为了这一百五弄成这样子?!”
雪粒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看着居然有点生气,“怎么...怎么了嘛?这又不严重。”
演员这行来钱快,但行业里新人和人才太多了,她并非科班出生,在圈子里混的那么久了,自然懂得戏的珍贵。
她缺钱,很缺很缺钱,大姨一家都在等着她送钱,她也一定会给,不然她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父母去世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愿意帮她,眼看着父母就要寒冻蚀骨,无法入土为安,只有大姨一家帮了她。
所以,不报答,她此生难原谅自己。
“你是傻吗?为什么要为了一百多块钱把自己弄成这样啊?再说了,你要是缺钱你就和我说啊,我给你啊,把自己弄成这样好玩吗?”
骆幸川说着就越来越激动,这丫头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他真是快要被气死了。
对他突然的怒火,雪粒更加莫名其妙了:“我傻?我幸幸苦苦赚钱怎么就傻了?还我缺钱和你说?你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想把自己弄成这样吗?要不是......”
要不是帮你交了医疗费,我至于为了这么一点钱去演这种戏吗?
雪粒烦躁的摆手,她不想告诉骆幸川,她也知道他困难,告诉他之后肯定会增加他心里的负担的。
他才刚痊愈,为了钱的事情吵架,不值得。
“算了,我不和你吵,我明天还有戏,我去睡了。”说完,拿起药水喷雾就要往房间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