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怎么样？”王乐开口打破僵局，不想两个人面对面地无语。
“你想我怎么回答？”袁婷给自己点了一杯奶茶，给她点了杯牛奶，挑眉，“你那么了解他，应该不用问的。”
王乐的手顿了顿，抿抿唇，没有说话，然后又道：“那你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啊，接你回去。”
“为什么？”王乐语气里没有什么波动，她知道绝对逃不过江山的眼睛，但是现在在哥哥的庇佑之下，没想到江山居然这么胆大。
“本来他可以给你多一点时间的，可是......。”袁婷的眼神示意了一下王乐的肚子，“你知道的吧，他前段时间知道这件事，都快乐疯了。”
“估计，他觉得你们这辈子都要绑在一起了。”袁婷本来是开心的，忽然想到什么语气变得有点失落，像王乐坚强的女人面对孩子，不是说放开就轻易能放开的。
王乐震惊，瞪着眼睛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她已经一个月没有来姨妈了，这是第二个月，上个月还以为只是自己过渡劳累受了太大刺激导致的，昨天看电视才想起会不会是怀孕了，她一点影响都没有，摆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验孕棒。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怀孕了……
大概是哪天……
她发现她衣不蔽体在江山床上醒来的那一次，这么一推算正好是两个月前。
有了孩子就会绑在一起。
可就算没有孩子，也还是要绑在一起一辈子呀......
这个念头一闪过，连王乐都觉得讶异，王乐感觉甩去，道：“你们凭什么？”
“乐乐，你知道江少是什么人吧，他现在觉得有愧于你，或许会依着你一段日子，但是逼急他，可是会适得其反的。”
袁婷叹了一口气，也带着几分的无可奈何。
“他渴望一个东西太久了，等你太久了，我不保证他能做出点什么别的事情来。”
而这个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爱一个人，不是强权占有，不是囚禁掠夺，而是由心发出的一种真诚。
江山不懂，她也早就模糊了这一点。
袁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定定地望着王乐，语气认真，“乐乐，你真心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到底爱不爱江山？”
她这么久以来都留在江山身边，自然只知道江少对她的上心，但这几个月，她总是怀疑发觉得或许王乐也是爱江少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拼了命也会找到证据证明江少的清白。
但是如果王乐连承认爱的勇气都没有，那她就没有资格去爱江少，也没有资格得到江少的爱，配不上江少不顾生命。
王乐的手无意识地搅着咖啡，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
她思考了很久，但其实时间很短。
她微微掀起了眼皮，眼睛直视着袁婷的眼睛，缓缓启唇，“我爱他。”
纠结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才得出一个答案，就是我爱他。
因为爱，所以才有恨，当初那么恨他，就是因为爱得太深。
爱到觉得自己蠢，爱到怀疑自己，爱到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爱上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