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口突然泛起一丝疼痛，疼得有些喘不过气。
“宝宝，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男人柔声询问，生怕自己的语气过重，会把她吓到。
女人不回答，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漠然地瞥开了视线。
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此时的内心有多么的痛。
早就知道和慕希承之间的感情就不会长久，所以她从不做承诺，一早就说好他们之间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可是，当真的要从这段感情里抽身离开时，心就好痛好痛。
横竖都是要分开的，宜早不宜迟，长痛不如短痛。
要分就趁早。
免得一看到他，心里就难受。
“宝宝？理理我？”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如撒娇般，磨得人难耐。
白予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慢慢地站起来，背对着他。
少顷，她幽幽地开口道：“是你派人跟踪我？”
听到此话，慕希承的脸色微变。
转而不易察觉地将情绪收敛起来。
“宝宝，我只是想确保你的安全，没有别的意思。”
男人道。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将他们撤掉。”
他的回答无疑是承认。
白予诺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有些话含在嗓子眼里，早就想说出来了。
“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白予诺问。
慕希承的眉宇抬了抬，“当然。”
白予诺望着黑压压的河水，一直都保持着背对着他的的姿势。
“好，那我问你，你让萧雅和我进实验室，究竟是什么目的？”
没等他回答，她紧接着问：“你和A组织，有什么关系？”
慕希承的眸子快速地闪了闪，对于她问出的这两个问题颇为吃惊。
见男人迟疑，白予诺讽刺的一笑，“怎么，不愿意回答？”
男人沉默少许，目光睨着她单薄的背影，神情凝滞。
真是低估她了。
她比他想象的更聪明。
可是，她会这么问，恰恰也透露了她的身份。
她身手不俗这一点他深知，可是再怎么厉害，也断然不会知晓跟踪她的人的身份。
她是如何得知是A组织的人在跟踪她？
除非……
慕希承的眸子沉了沉，脑海里曾经闪过的猜测不断冒出。
他不想去印证那个事实。
他向来不会姑息黑暗组织中的任何人。
可是，万一她……
“什么A组织？宝宝，你在说什么？”慕希承温驯地回答。
他发现有些接受不了那个事实，只能自欺欺人地说。
白予诺的眸子一闪，眉宇不自觉地拧住。
还想狡辩？
真当她蠢吗？
她呼了口气，打算一鼓作气，“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儿哄。”
她压着嗓音和情绪，努力保持克制。
“现在的实验室根本不是你们真正的基地。”
“W实验室真正的大本营不可能随便暴露给实验室以外的人。”
慕希承的神色未变，她那么聪明，知道这件事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