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咱回吧,回吧!”
任凭宫人在后头如何呼喊,男人也丝毫不予理会,云存玉即位,许碧清成了太后,云凌天自然就是太上皇。
他原还是太子时就浪荡胡为,而今身份变了,性子倒半点儿没改,仍整日喝酒耍钱,夜夜歌舞,许碧清从来都懒得理他。
云凌天虽醉了酒,脚下步子却极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头的美人,一心追上去,很快后头的宫人也有些跟不上了。
“美人儿——”
加快步子,三两步到了跟前,应淑容这才意识到自己后头跟了个人,她才刚急呼呼地只顾着往回走,全然没发觉被人跟着。
“美人儿,跟我回去吧……!”
一回头,猛地被云凌天抱住,一双臂弯紧紧将自己箍住,应淑容顿时慌乱起来,“你、你……”
身后人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耳后,热腻感直让她的心扑通直跳,“太上皇、太上皇您放开奴婢,放开……”
她使了力气挣扎着,云凌天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直让应淑容喘不上气,一手钳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疯也似的在她身上胡乱地摸。
“放开!您喝醉了!”
想着前庭宴会正忙,这会子被困在这里,她心里头着急,也顾不得讲什么尊卑了,拿手肘愤然怼了一下他。
这一下打在了腹部,云凌天吃痛,还不肯松手,此时她反抗得越厉害,就越是让他兴奋倍增,“哗”的一下将人推搡到地上,疯狗似的扑上去就开始扒她的衣裳。
衣襟被猛地扯开,这下应淑容也顾不得体面了,自己的清白若是被毁了,她这辈子就完了,更别说这人是云凌天,遂当即大声叫嚷起来,“来人啊,来人!”
云凌天并不停手,手上动作愈发重了,眼里的欲-望更旺,情欲上来了,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而快。
不过一个宫女,就算是来了人,又能如何?他可不在乎。
云凌天一手抓着应淑容,一手开始胡乱地解自己的衣裳,隐约听见附近有脚步声,却丝毫不慌。
应淑容此刻慌乱极了,那不大不小的脚步声她根本听不见,只哭着把云凌天死命地往外推,“放开……您别这样……”
“哗——”
云凌天将脱下的外袍随意扔在地上,刚要欺身而上,前头拐角处就出现了两个提着灯正往这边走的宫人,一见这状况,吓得脸色都变了,“娘娘,这、这……”
见有人来,应淑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里一瞬间就亮了些,可在看见宫人身后的人时,却是如雷灌顶,傻了眼。
宫人弓身站在那,把头埋得极低,颤颤巍巍的,手上提着的灯都在抖,只见许碧清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自后头缓缓走了出来。
身后跟着的,是各国来朝的使臣。
看清楚眼前的人事物之后,禁不住的一片哗然。
“啊,这……”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
不同的声音充入耳中,然无论是何言语,昊国的脸算是被他丢尽了,许碧清怒然拂袖,杏眼圆瞪,语气已经没了先前的平缓,甚至带了点颤音,“还不快把他带下去,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在哀家这御花园行此不堪之事……他、他是哪家的?!”
她话锋一转就发了问,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看向李公公,几不可见地低了低眉。
李公公是历过两朝的老人儿了,自然清楚其中利害,会意之后,有模有样地提着灯上前细看,往云凌天身上左右照了照,转身眯着眼回话,身子正好挡住了云凌天的脸。
“回太后娘娘,这像是郑侍郎家的公子,瞧着是醉了酒,才失了分寸。”
回禀完,李公公也不迟疑,朝身后几个小太监一招手,就把人带了下取,从后头一条隐蔽少人的路走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这么个不堪的事轻描淡写地带过了,令许碧清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头仍是一口气憋着,强压着恼火同李公公耳语,“各国使臣都在四夷馆,这几天常要进宫,叫人把他好生看着,不要放出来惹事生非,丢了昊国的脸!”
“是,奴才明白。”
李公公应了,扫了扫周围立着的众人,见许碧清再没别的吩咐,从一旁宫人手上接过一盏灯,躬身退下了。
随着李公公远去,一场闹剧也跟着结束,余下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屏着一口气,垂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