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告诉完果天橙他的处理决定后,就开始欣赏她变换了几次的脸色。
别说,这小丫头长的还挺可爱。生气时候瞪大的双眼,嫩白的两颊有些微微的红晕,嘟起的红唇显示着她对他安排的不满与愤怒。
谢放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又在有人发现之前收了回去。
其实这些文件他的电脑里一大部分都是有备份的,无缘无故的就是想要捉弄她,欺负她,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就心情愉悦。
果天橙咬紧牙关,看着谢放一脸得意的,十分欠揍的神情,握紧了小拳头,几次告诫自己不能殴打师长,才强行压下怒火。她瞪着谢放咬牙切齿地说:
“一周就一周,我一定会把东西都给你补回去的!”说罢,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一语不发地生闷气。
几个室友刚想安慰她几句,就听谢放说:“好了,都安静一下,开始上课了。”几人便只好拍了拍果天橙的肩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果天橙又兀自生了一会闷气之后,又继续开始听课。
其实谢放讲课讲得还不错,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刻板地只是将书里的知识教给他们,而是结合许多真实的案例,将案例中涉及到的重点提出来,着重地讲述。
有时候还会说些在给病人治疗过程中发生的趣事讲给他们听,课堂上的气氛很是活跃。
大家都很喜欢谢放这位年纪轻轻却阅历丰富的老师,不少人已经暗自在心里将他立为自己的偶像,希望以后能像他那样有一番作为,用自己所学的去帮助更多的有心理疾病的患者。
只是这崇拜又敬佩的人里没有果天橙。
她现在是恨谢放恨得牙痒痒,有时候便在脑海里幻想自己暴打谢放,他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向自己求情的情景。
回到现实里却依旧只能苦逼地听着他的课,偶尔两人对视她便朝他翻个白眼低下头。谢放也对她的态度不以为然,笑笑继续他的讲授。
一整天的课上完后,果天橙和室友们回到寝室,刚想休息一下,就听到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声。
掏出手机打开短信一看,是长长的一列心理学术语。
再往下拉,当看到,“这是其中三分之一文件的主要方向,先把这些弄完,两天后交给我。谢放。”这一段话时,果天橙不淡定了。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的?果天橙疑惑地发了一条短信询问谢放。
“点名册上有你的信息,笨女人。”谢放的回复令果天橙恍然大悟,转瞬又愤怒地瞪向“笨女人”这几个字。
说谁笨呢,他才是笨蛋呢,自己的文件都不知道保存好,全都放在一个U盘里,就没想过要是哪天丢了或者中病毒了该怎么办,真是蠢到家了。
谢放所说的这“三分之一”的文件里包含的内容大概有半本书那么多,其中有些东西甚至是果天橙听都没听过的。
她有些烦躁地丢开手机,躺在床上按了按睛明穴,突然想起这是第一次见到谢放时他的动作,手下一顿,便如触电般从鼻梁上拿开了自己的手。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她腾地坐起来,吓得对铺的容暮一个激灵:“你干嘛呀,诈尸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