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瞻并未回应,他让她摆正脑袋,舀水给她冲头发,一点点的从头顶到发梢,非常有耐心的模样,期间手指偶尔会划过?她后背的肌肤,他只觉微凉的指尖皆被她的肌肤点燃,成了星星之火。
“皇上,您不用这样。”江知宜抓住他的手,无奈只能扬起头看他,示意他不必再忙活,她没那么大的面子,要让他亲自来伺候。
因为微微昂首,她的长颈和锁骨尽数暴露出来,是如同凝脂点漆的莹白,带着般般入画的骨像之美。
再往上看?,她的嘴唇因为满殿的热气,被烘的格外润红,面颊更是带着洗不去的红色,长睫沾了水雾,潮湿的一片,在眼睑处扑闪,留下扯不清的阴影。
而?因为两人之间还隔着不远的距离,她整个人都被拢上一层朦胧之感,这样欲说还休的娇媚,让闻瞻有些昏了头,他双膝虚虚的跪着,双手撑住水池的边沿,就着她此时的姿态,低头便吻了上去。
她的唇是饱满温润的,带着些许芳香,这触感和味道让他想不出有什么还可以来比拟,只能一下下的仔细描绘,仿佛永远不知满足似的。
吻过了朱唇,他便一路向下,蹭过她的唇角和下颌,又在她脖颈中流连,他觉得他已经忘了什么叫浅尝辄止,失了魂魄似的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薄唇尝过?美人香之后,仍不满足,继而用牙齿咬·舐着她的锁骨,在两个消瘦的低窝中辗转。
“皇上,我脖子有些酸……”江知宜有些受不住这样一直微扬着头,嗔怪着出声低唤,又伸出双臂要去推他。
闻瞻感受到她的拒绝之意,将薄唇与她的肌肤稍稍分开了些,却不肯就此离开她,只是腾出手来解掉身上的锦衫,随意的扔至一旁,抬腿跨进水池之中。
两人仅有的距离就此消失,他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轻轻托住她,以便于她稳稳的呆在自己怀中,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接连不断的落了下来,在她身上燃起一圈圈的烈火。
江知宜的脚始终没有着力?的点,偶尔不慎没入水中,便被呛的眼鼻都难受,她无奈用双手环住闻瞻的脖颈,将头枕在他肩上,任他捏着自己的腰肢,没有尽头的索取。
四处的热水被扬起,荡着一片片的波澜,始终没有平静的时候,这样的摇摆不定,让她想起夏日乘船时随水波荡漾的感觉。
偎人玉·体,肤凝酥白,与闻瞻紧紧的挨着,连带着她散落的长发,也不知何时都落到他的身上,这是两人彻彻底底的贴近。
待到情动之时,闻瞻轻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声音柔软而嘶哑:“卿卿,只要你情愿守在朕身边,朕什么都能双手奉上。”
江知宜眸光暗了暗,颤抖的声音是格外的坚定,“我要你替我姑母报仇,不管那人是离王,还是谁。”
闻瞻有些怔营,被情·欲点燃的身体霎时僵硬住,他可真是讨厌她在这时候,还能这般理智,同他说着请求。
他似笑非笑的抬头看?她一眼,言语之间已经没了适才?的缱绻认真,只是轻声应了声“好啊”,身·下动作更甚,似是要为了娇嫩之花,折断脆弱的花枝。
不知过了多久,闻瞻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伸手将江知宜从水中捞出,拉下架上的衣衫,围在她身上,将人抱了出去。
他把她放置在金丝楠梳妆台的玫瑰椅上,半弯着腰趴在扶手上,偏头通过?铜镜,不甚清晰的去看那张带着无限恣情的面容,而?后用指腹轻轻划过?她面颊,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君子三戒,朕一开始就输了。”
江知宜不解他话中的意思,转头去看他尚未褪尽欲·望的黑眸,那眸中似是蒙上一层浓雾,叫人看?不分明,她欲拨开雾色仔细探查,但那人压根没给她机会,已经缓缓起了身,用绒布盖在她头上,一下下的擦拭起来。
“皇上,你今日有点儿奇怪。”江知宜顺从的窝在椅上,任由他摆弄自己的长发,由衷的感慨道。
闻瞻手上的动作微顿,他垂了垂眼帘,平淡的回应:“你今日倒一点儿都不奇怪。”
和平常一样,冷静清傲,即使在最亲近之时,也不忘同他谈起令人烦忧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白天出去,晚上太累了没熬住,码的不多,日万还差七千,晚上十二点之前更新,我尽量早,想接着看的小可爱不要等,要做健康快乐的早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