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老奴不肯说,自然会有别的逼供法子等着她,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愉太妃与咱们太妃娘娘有关的事情?,若是传到了镇国公府,被江大少爷知道,那他还会同咱们同站一条线上吗?”侍从颇为为难模样,不敢抬头看他。
“谁说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就一定是真的?真相不是由……成功之人决定的吗?”离王调整了坐着的姿势,突然扬起笑容来,一双桃花眼占尽风流,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也不似面上的温和:“况且,等江知慎随咱们进了?宫,抢了他那个狐媚的妹妹出来,他哪里还有反悔的机会?到时候,连江载清也要为了他那蠢货儿子臣服于本王麾下。”
贯甲提兵的闯入皇宫,便再骑虎难下了?,江知慎要反悔,恐怕没有机会,只能顺着他扯的线不断向前?走,胆敢后退一步,不说自己,闻瞻恐怕也要对他动手。
“殿下与江大少年多年的情?谊,若是如此,只怕他要……”侍从抬眼偷偷瞄着他的神情?,怕江知慎因为会跟殿下闹翻的话却不敢说出口。
说实话,江大少爷可真是将他家殿下?当成手?足般,任何事情?、任何话都毫无保留的告知,若是知道自己被殿下?算计,依照他的脾性,只怕当场就要翻脸。
“情?谊?我们哪来的情?谊?”闻瞻收起脸上的笑容,嘲弄道:“当初本王看中镇国公府如日中天的地位,才想着拉拢他,好日后为本王所用,没想到本王丢了皇位,他们镇国公府也丢了地位。本以为他对本王再?无用处,没想到皇上主动送上门来,跟他妹妹扯上关系,让本王又有了?别的谋划。”
他垂了?垂头,看向自己腰间的玉佩,这东西还是被他故意丢了之后,江知慎给他找回来了,想想当初他到良州,也只有江知慎隔三差五的传信给他,劝他莫要因一时之困痛苦。
说来,江知慎的确对自己有几分友谊真心,但?可惜,他从不跟人论这个,若不是现下?他身边人手不够,何至于再?拉扯上江知慎,不过人已经为他所用,只要镇国公府尽力辅助他,他倒也可以留几分面子。
听了这话,那侍从只觉得为江大少爷心中一凉,但?主子们的事情?,容不得他们开口评论,他们只需做好本分就是。
他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儿,算着荣太妃在正和殿呆的时间,再?次问道:“殿下,皇上会不会对太妃娘娘动手?那到时候咱们若是赶不及,岂不是……”
“他不会。”离王出声打断那侍从的话,手?指在圈椅的扶手上不断移动,以平复自己焦灼的心思,但?嘴上依旧强硬:“他召母妃去,又将这消息传出宫去,为的不就是逼迫本王吗?本王还没去,他应当不会动手。”
有一说一,他对闻瞻会不会动手,其实并无太大的把握,但?事到如今,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等下?去。
他不能贸然进宫,还差一环,只有等着这一环扣上,他手?上有了?兵马,才能进宫,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宫中的消息一道道的传出来,说这会儿荣太妃已经被压入冷宫之中,只等着皇上知会过太后,便会立即处死。
离王再?也坐不下?去,他起身在桌前?来回踱步,手?指不停的攥住、分开,再?攥住、再?分开,如此循环往复,一直每个停歇,正如他此时跌宕起伏,没有定数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好家伙,那么晚更新,居然炸出来这么多晚睡的,你们不能总这样的呀,晚睡会变傻的……
今天有点少,早上起晚了,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