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珠就是齐星迟的亲生母亲。
根据剧情,这个时间点萧家已经发现亲生儿子被抱错了,四处寻找齐星迟,然而抱错齐星迟是一对外地夫妇,去医院翻记录,地址是租的民房,萧家找过去,当年的房东老太太已经去世,子女并不知道租户的信息。
报警了,也出动萧家的人脉寻找当年的夫妇,截止目前,没有丝毫消息。
这段时间萧宝珠日日以泪洗面,待在房间不下楼吃饭,因此今天萧先生强制带她出门吃饭,改善心情。
屈少司知道小说内容,也知道萧宝珠心心念念的亲儿子近在咫尺。只是一旦告诉萧宝珠,他势必又得和齐星迟扯上关系。
反正只有一个月了,他们母子迟早可以相认,他就算告诉萧宝珠,也不过提前一个月而已……
屈少司避开萧宝珠的笑眼:“全好了。萧姨,我先去卫生间。”
萧宝珠笑着点头:“快去吧,有空和你妈妈到家里坐坐。”
屈少司飞快窜进卫生间。
找了个隔间砰地关上门,屈少司胸口剧烈起伏着,他靠着门板,懊恼抓了抓头发。
过了会儿,他小声嘟囔:“这也算不上自私吧?就……一点、丁点儿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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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生间出来,屈少司好心情去了一半,他往楼下走,路过一间虚掩着的包间,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飘出来,间或有男人的安慰声。
屈少司脚顿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哭声越来越远,很快消失不见,他的心却和他脚步一样杂乱急促。
只有一个月了、只有一个月了、只……
还有一个月!
度日如年,萧宝珠还要再哭三十年……
屈少司猛地刹住脚。
他长长吸了口气,到底还是转身走向那间包间。
敲门进去,萧宝珠已经擦掉眼泪,恢复惯常优雅的贵妇模样,慈爱问屈少司:“阿司,你还没走啊?”
“有萧叔叔的地方必有好茶,我来讨杯茶。”屈少司说。
萧先生倒了杯清茶给他,笑道:“现在年轻人少有爱喝茶的。你喜欢,叔叔送你几包,全是老家茶园出的新茶。”
屈少司道了谢,假装不经意说:“萧姨,你有亲戚在市医院工作吗?和你真像,我在医院见了,差点认错。”
萧宝珠却没反应过来,还真认真想了想:“没印象。”
其实齐星迟和萧宝珠只有眼睛像,屈少司张口胡扯:“他和萧姨你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和萧叔也有一点像,鼻子特别像萧叔。”
这话一出,萧先生和萧宝珠对视一眼,萧宝珠神色间闪过几丝激动:“阿司,那人男的女的?”
“男医生。”后面两字屈少司咬得特重。
萧宝珠更激动了:“多大年纪?”
“相当年轻。”屈少司怕太具体显得刻意,用了个模糊的说法,“和我差不多。”
文中设定齐星迟比他大两岁,但外貌显小,看起来反而比他年轻。
萧宝珠这下是彻底激动了,只是有外人在,她死命压抑着,悄悄拉扯萧先生的衣服,示意他快把屈少司送走,他们马上去市医院见那名年轻男医师!
屈少司没错过她的小动作,知道萧宝珠是听进去了,他便主动告辞。
走出餐厅,外面已经彻底黑了。
酒劲这时上头,屈少司脑袋有一点点晕,他慢吞吞走向车,人都坐进去了,突然反应过来,他喝了酒,不能开车,得找代驾……
屈少司:“……”
他忧郁了。
今天不仅又和齐星迟扯上关系,还要额外支出一笔钱,这日子太难了,太难了!
这时手机响了。
屈少司掏出手机,屏幕闪烁着——狗友。
狗友,顾名思义是不学无术的狐朋狗友,不过狗友也确实姓苟,叫苟利景,和屈少司是初中同学,打架打出的革命友谊。
平日屈利景常和一帮富二代玩,屈少司没兴趣,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突然打电话……
屈少司清醒了一点点,想起昨天举报的事,难道露馅了?
他接通电话:“喂……”
没说完,对面就哭天抢地打断他:“阿司!我又被甩了!”
屈少司:“……”
苟利景初中开始就沾花捻草,换女朋友比吃饭还勤快,不是他甩人,就是人甩他,屈少司早免疫了。
“哦。”
态度相当冷淡。
苟利景见没用,秒恢复吊儿郎当:“嘿嘿,阿司,我们几个月没见了,明晚我组了个分手快乐酒局,你必须来!”他又哭唧唧,“阿司啊,你不知道,这次我特别真心,但还是被甩了,我真的心如死灰,需要安慰,你要不来,我哭你看!我天天哭……”
酒意一股脑全冲向屈少司头部,灼热得厉害,苟利景说话还不停,吵得他脑仁疼,有电话进来也没注意,挪开划拉了一下:“去可以,不过你现在得到XX接我。”
结果对面杨总的声音响起:“屈总你说什么?我是要和你说声抱歉,清水湾的项目你另找他人吧,我暂时有其他项目了,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啪。
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