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封爵随便换了件低调的休闲装,连夜出发,赶往了大江下游……
直升机降落在大江下游的一处空地。
战封爵下了直升机,便有车子待命。
阿澈这几天一直被战封爵留在凌辙身边,搜查宁惜的下落。
阿澈和战封爵主仆俩彼此对视了眼,战封爵一路风尘仆仆,眼窝深陷,阿澈也好不到哪里去。
“爵少,请往这边走,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见……太太。”暂且这么叫吧,阿澈心想。
战封爵捏了捏眉心,快步上了车坐好,急匆匆问:“宁惜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这个……”
阿澈看了眼战封爵那满身疲惫的样子,现在又是深更半夜,他肯定也没有休息好,待会见到“太太”,指不定更加无法休息,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等您见到太太,自然就知道了。”
战封爵当即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凌厉的冷眸微眯,迸射寒光:“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阿澈纠结了片刻,很清楚战封爵对宁惜的感觉,不忍道:“我们沿着太太坠江的地方往下游寻找,最终在一个满是礁石的地方找到一个女孩。
身形很像太太,可偏她脸上全都是伤,像被礁石撞出来的,大片大片皮肉脱落,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凌先生紧急将她送往了医院,医生处理包扎后,发现全身多处骨折,右脚的小脚趾也断了,整个人就剩下一口气,若不是送医及时,恐怕晚几分钟就没命了……”
战封爵听到这里,一颗心都跟着揪紧,漆黑的墨眸里满是焦灼:“你确定是太太?!”
怎么会这么惨?!
礁石撞伤了脸、浑身骨头?
“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太太坠江时一模一样,周围有路人说就是今早才被冲到那片沙滩的,所以很大可能是太太没错,凌先生先去医院做DNA检测了,最快明天能拿到报告证明身份……”
战封爵拳心被攥得死紧,想到他的宁惜遭受了那么多折磨,一张脸也被毁了,五脏六腑都疼得快要错位了。
他不应该让她跳江的,他应该自己跳下去的!
太阳穴的青筋因为极度的隐忍,一根根都崩了出来,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他实在无法想象阿澈嘴里的宁惜,是他记忆里那个聪明温柔的宁惜……
浓浓的愧疚和自责,充斥着心脏。
他要怎么去面对那样的她?
阿澈没有听到战封爵的回应,透过后视镜往后排看了一眼,战封爵眼眶里充斥着猩红的血丝,无比骇然,吓了他一跳,抿紧了唇,再不说话,只加速开车。
车子距离医院并不算远,十分钟之后便抵达了医院楼下。
几乎车还没停稳,战封爵便推开车门,疾步往医院冲。
阿澈将车子交给下属,连忙跟上,带战封爵去住院部的VIP病房。
当战封爵抵达病房外时,双手紧握成拳,隔着一扇透明玻璃,清晰地看到一个浑身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艰难地挣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