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也很想知道宁凯一直掩藏着不愿意说的秘密。
“我在猜会不会和我的身世有关?”
“等等,如果真像爵少说的那样,你不是宁叔叔的女儿,那他和慕小姐的爱情故事又要画个问号了。”
宁惜并没有反驳乔心安的话,也正是因为要推翻父母恩爱才有了她的印象,她才不愿意去深究。
可越来越多的疑问困扰着她。
这些疑问看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又不能完全串联起来。
乔心安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万一你是宁叔叔抢来的呢?”
宁惜刷一下抬起眼帘怔怔地盯着她,目光如炬。
“哈,我开玩笑的!”乔心安也被自己这句话吓了一跳,赶紧摆摆手:“这根本经不起推敲,你别想太多了,爵少肯定能把真相查出来的,你目前最重要的是安胎,养足精神去送夏女士最后一程。”
宁惜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在劝她安胎,包括宁凯也让她不要管。
可她怎么能真的置身事外?
爸爸到底守护着什么,不惜搭上一条人命!
……
医院不断打来电话,宁凯的高烧始终反复,宋琴在医院里照顾他,短短几天就瘦了一大截。
可是战封爵还是不许她出门。
宁惜的生活成了与世隔绝,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发呆,除了发呆,她甚至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有时候她一觉睡醒,下楼去厨房倒水,然后扭头就忘了要回房间去睡,硬生生在沙发上坐了半宿。
桑伯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体都冻得僵硬了……
直到三天之后的葬礼。
夏青柠的遗体被摆放在追悼会会场的正中,冰棺四周摆放着锦簇的鲜花,经过化妆师的修容,夏青柠双手交叠平躺在冰棺内,安静的像只是睡着了。
她的衣服是战封爵亲手选的,一袭素色的旗袍。
那是小姨曾经最喜欢的。
她没有结婚,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没有家庭……
她有的只有战封爵这一个侄子。
他一定会让她没有任何遗憾,漂漂亮亮地离开。
守在冰棺前,听着大堂内重复播放着的哀乐,战封爵神情麻木,宛若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慕峥衍和乔心安来得很早,远远看到战封爵一动不动,两人毕恭毕敬地对夏青柠磕了三个头,然后劝战封爵节哀。
乔心安知道凶手是宁凯,心里总有一种不够踏实的感觉。
好像今天的葬礼一定不会那么平静……
她给宁惜发发短信,问她到了没有?
宁惜今天是一定会来送夏青柠最后一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