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时候和他摊牌?”见陈沫挂断了电话,刘文瀚便问道,“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陈沫知道自己这种丧偶式的婚姻已经走到尽头,但是就和大限将至的病人总有点回光返照似的,越到摊牌的时候便越不着急。
毕竟这年头只听过赶着结婚的,倒没见着几个赶着离婚的。
再说手撕渣男打脸小三的戏码她还没开始上演呢。
所以她对刘文瀚说:“文瀚,你是个律师,你跟我说说看,我要是做出当街怒扇小三巴掌并对小三拳打脚踢这样的事儿,要被判多久?”
显然这个问题问的超出了刘文瀚的想象。
陈沫看着刘文瀚有点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
刘文瀚这才后知后觉的缓过来这只是陈沫和他开的玩笑,他有点讪讪地笑了,说:“沫沫,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凭他对陈沫的了解,陈沫那种印刻到骨子里的清高和冷傲是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当街泼妇般的行径的。
不然陈沫也不会在得知王振阳出轨后,当机立断的选择离婚,而不是去王振阳的公司大闹特闹弄得人尽皆知。
她陈沫丢不起这个脸。
陈沫默然,刘文瀚是真的太了解自己了,她天生就是有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高气,大约归功于自己做教授的亲爹,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读书人特有的穷酸味。
唯有遇见和王振阳离婚分家产的时候她倒是锱铢必较。
因此陈沫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我是做不出来泼妇骂街的样子,”但是想必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毕竟那女人身上花的每一分钱都有一半是从她陈沫身上扣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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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陈沫喝的有些上头,她告别了刘文瀚准备去洗手间整理整理妆容,却没想到刚出了包间便迎面撞上喝的微醺的杜岩析。
杜岩析算的上是这家新开日料店的半个老板,鉴于日料店的主厨是他的多年朋友,挚友从日本学成归来后资金困难,他便大手一挥,直接资助了朋友开起了独属于自己的日料店。
这种帮朋友忙的事情他向来义不容辞,两肋插刀。
而杜岩析今天来店里主要是为了试新菜的品种,外加上几个朋友许久未聚在一起,正巧借此机会碰个头,喝喝酒。
哪知道一出来便见到已经一个礼拜没见到的小女人。
自上次饭局一别后这个女人当着他面把他从手机的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但是转脸便把自己拉进了微信黑名单,手机不接,短信不回,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想必还是记着那一吻之仇。
他还打算过阵子忙完了去亲自登门拜访拜访这位王太太,哪知道今天却赶巧碰上了,正好省的他去逮人的功夫了。
因此杜岩析挑眉道:“哟,遇见熟人了。”
他略带磁性的声音响起,日料店里的员工都忍不住的侧目,想要窥探老板口中所谓的熟人究竟是谁。
果然陈沫的模样没有让这些人失望。
杜岩析的话音刚落,陈沫立马感受到人来人往的目光,她暗暗的瞪了杜岩析一眼,毕竟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扯什么熟人,她恨不得路上见着了就当没见着。
歹怪这个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杜岩析还偏要往自己跟前蹭,生怕自己看不见。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陈沫也不好打了杜岩析的脸,她只能强颜欢笑说道:“好久不见啊,杜少。”
“是有段时间没见着了,”杜岩析的话里似乎有话,“不知道最近王太太在忙什么呢,”说着,他还眼尖的瞄见在陈沫没关好的包间门里似乎有个男人的身影。
显然不是陈沫的老公王振阳。
杜岩析的眼神闪过一丝愠怒,这种感觉像是自己独占的猎物被人半路截胡了去。
不过很快,他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接着在陈沫的耳边不怀好意的吹气道:“王太太,王先生前脚刚出差,你就这么不甘寂寞的会野男人了?”
“要是真觉得春宵难耐的话,我不介意王太太打我电话,我保证随叫随到。”
“保证服务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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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析: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野男人敢当着我面勾搭我女人。
陈沫:杜岩析你怕是对自己的认知有什么误解。
杜岩析:?
陈沫:看清楚了么,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三个字: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