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铭彻底被纪征的话牵着走,他闻言冷哼一声,“还能有谁,定然是陆淮琛。”
说着,他咬牙切齿,“他早就跟陆淮琛勾结在一起,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是啊,否则以王爷的身份,区区一个纪令月嫁过来就该是他们纪家烧高香了,居然还这么推三阻四,简直不知所谓。”
杜氏略显尖锐的声音响起,这话偏偏撞到了陆淮铭心上。
“说到底,纪令月一个小丫头片子何德何能能成为与公主平级的郡主?”
杜氏眸中闪过一丝寒芒,“还不是摄政王在从中牵线作梗,纪家也因此水涨船高。”
“他将纪府捧得越高,掌握整个大渝愈发容易。”
“届时,难道还有王爷您的容身之处吗?”
几句话,仿佛一榔锤给陆淮铭敲了个清醒。
他握紧了拳头,那张略显肥硕的脸及不可见闪过一丝惊慌。
陆淮琛若是掌控了整个朝堂,那日后整个大渝朝堂岂不是他的一言堂?
不……若是继续深思下去,陆淮琛的威势将达到一个顶峰,他怎会甘心制作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想到最终的后果,陆淮铭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他想起那一日自己对陆淮琛的大放厥词,一种迟来的恐慌慢慢涌上心头。
依照陆淮琛的性子,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混乱之下,他猛然看向纪征,“你的计划是什么了。”
成功了。
纪征与杜氏二人飞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纪征慢慢讲述着自己的计划,陆淮铭越听心脏跳得越快,到最后他猛然阴沉下了脸,豁然起身低声怒骂,“你们这是在谋逆!”
纪征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他淡淡道,“王爷,成大事者不应当只在意眼前的利益,将目光放到更长远的地方。”
“若是事成,那些东西通通进入到王爷的口袋中。”
“届时王爷想用那些东西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不是吗?”
陆淮铭喉头一紧,他彻底心动了。
纪征再继续压下最后一根稻草,“想必王爷这么多年,应当有一些自己的力量吧?”
“王爷蛰伏多年,世人只道您未曾有过锐气。男儿再世,饶是贫贱的百姓也有鸿鹄之志,难道王爷真的甘心一辈子都做一个浑浑噩噩的人吗”
他的话如恶魔低语,循循善诱着,“现在是时候让世人看看,王爷真正的魄力了。”
陆淮铭眼眸暗芒微微一闪,久久不曾言语。
半晌,他忽而抬头道,“此事你有多大把握?”
“八成,剩下两成凭天意。”纪征道。
若纪征说有百分百把握,他绝对会直接拒绝,只当做从未听过这件事。
这一下,陆淮铭彻底入了坑,他低沉着声音道,“既然要做,此事必得细细筹谋。”
纪征意味深长的一笑,“这是必然的。”
等二人趁着月色离开,纪征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