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早就听说白公子自小的待遇不是很好,身体欠佳,体弱多病,刚才……”
“不错,你说得对,我身体羸弱,手中的手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咳嗽再添一道血迹,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竟然是在茨郡王府里的待遇,真是让人们难以想象吧?我母亲谢婉,虽然是一介弱女子,但是她可以是这个时代真正的佼佼者,只是因为运气不好罢了,我的武功就是我母亲教的。”
“谢夫人?那个温婉贤良的女子,一个大家闺秀竟然会武功?这么多年?”
沈衣稚刚才听到白子洲说对谢夫人知书达理,书香门第的。
现在听到谢夫人会武功这件事情,一时间也难以相信。
“没错,我母亲在人们的眼里,尤其是在郡王府里,从来就是一个弱者的身份,一个可怜人的身份。我母亲最过人的地方就是能在几十年的时间里,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不让任何人发现她教我武功的事情。”
师无珩觉得白子洲的武功,有些奇怪。
“白公子的路数,好像和我之前见过的都不太一样啊。”
“这天下,除了我和我母亲两个人,恐怕没有人见过了。在茨郡王府谢氏的闺阁之中练的武功,谁又会见过呢。”
“闺阁功夫?我之前听说过这种派别,听说手段阴狠毒辣,身法俊俏秀气,因为是在闺阁之中练成的,所以擅长于暗器,类型偏向于精巧,没有大开大合。”
“国师大人懂得还真是不少啊,不错,正如你所说,二十多年来,我只在我母亲那狭窄的空间里练功,从没有在外面露过一丝一毫,这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沈衣稚听了白子洲的话,继续追问道。
“既然谢夫人的武功这么强,又何必这个甘愿居于人下呢?”
“我母亲虽然知道怎么教我这闺阁之中的功夫,但是她自己并不会这些,当年我母亲的师父只是教了她心法和秘诀,并没有让她练习。”
一个理论大师,还真能培养出功夫高手啊,沈衣稚心里说着。
“既然已经把这个秘密保守了这么多年,为何今天要告诉我们,让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付之一炬呢?”
师无珩一边说着,一边慢慢与白子洲拉近距离。
默默地站在了沈衣稚与沈熙清的身前,和春也慢慢靠了过去。
此时,大家都已经认识到了白子洲的危险性。
“是想要先告诉我们,再灭了我们的口吗?”
沈衣稚淡淡的说,接着把沈熙清拉到了身后。
“大家莫慌啊,国师大人还在此呢,我可不会轻举妄动,我母亲虽然被茨郡王府的人排斥,但依照她的聪慧,知道了很多白影岐的秘密。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茨郡王与夏由检勾结,虽然不知道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
话说着,白子洲把头转向了沈衣稚。
“沈郡主,你好大的魅力啊,能让两个郡王都想以你为目标至你于死地。我要做的事不是为了救谁,也不是站了谁的队,只是单纯地想毁掉白影岐而已,顺便这也是遵照我母亲的安排。他想杀谁,我就要救谁,他与谁为友,我就与谁为敌。诸位,我如果想动手,我早就下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希望大家看清状况,是我刚刚救了大家。刚才这些杀手,就是由千华郡的人派来的。”
“不对,如果闵松月真的是千华郡的奸细,那么他怎么会傻到随身带着自己的腰牌呢?”
沈衣稚谨慎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