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必须这样做。”
白子洲回答道。
“向谁证明?”
沈衣稚接着追问。
“向夏由检的手下,也就是他的同伙。换句话说,你们这些人其实一直都被夏由检的人监视,而且还不止一个。夏由检为了获得最新的情况,不断派人往来于你们的与千华郡之间。而所有的情报,能看的见的由那些人自己观察,看不见的就有闵松月告知他们,他们再传话给夏由检。”
白子洲指着闵松月的尸体,又说道。
“我猜白影岐与夏由检的目标既然一致,他们很有可能是一起在密谋一些事,那夏由检就是我的敌人,这就是我出手的原因,也是我站在你们这一边的原因。”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师无珩的心里虽然有一些疑虑,但还是相信了眼前这个人。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没有撒谎。
而且根据现在的情况以及刚才闵松月的表现来看,他有理由相信白子洲的话。
但是,他还要再确定一下这件事的真假。
“因为我在昨晚看见了与闵松月接头的夏由检的人,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我很清晰的知道,他们想要杀掉沈小姐的目的。在闵松月回屋之后,我跟踪夏由检的探子,并杀掉了他。”
话说着,白子洲掏出了另一块刻有夏府印记的腰牌,与闵松月身上的是一样的。
“杀掉沈衣稚的任务,不光光只靠闵松月一个人来完成,还有一个被闵松月称为‘小姐’的人。”
白子洲接着说道。
此时,沈衣稚想起了之前和春与闵松月的对话,瞬间恍然大悟。
和春抓着沈衣稚的手,慢慢地跪在了地上。
她眼睛里的泪水仿佛从来没有干过,此刻,她哭得更厉害了。
“你是……夏由检的女儿,可不要给我跪下。”
沈衣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
语气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温度。
“小姐,我承认,我是有谋害你的想法,我,我也确实是夏由检的女儿,可是小姐,我……”
“怎么?你想说你有什么苦衷嘛?”
沈衣稚把头低下,对和春说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习惯了听他的话……可是现在,我不想做一个棋子,是非曲直,我有了自己的判断。我确实害怕,我对我的父亲,不是敬畏,只是恐惧。小的时候,他对待没有乖乖听话的人,是绝不留情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树立权威。我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我一边不敢忤逆他的话。可是小姐,这么多年来,你待我如姐妹,没有门户之见,让我觉得温暖,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机器,所以我一边迟迟没有对自己动手。我也喜欢小熙,喜欢陪他玩耍,也习惯了照顾你,陪在你身边。如果我真的有杀心,那小熙就不会安然无恙的。小姐,你要杀要剐我都悉听尊便,我也没有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只是希望死得明白。反正我与闵松月是一丘之貉,我也应该和他落得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