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看着歪歪扭扭的字,突然忘记这个叫什么字来着,大山不在,她只能靠自己,她走到一旁边从装纸墨的竹筐里找一本话本,她坐在凳子上看着话本。
长念的举动引起太叔延的注意,看她的模样仿佛在话本里找什么,太叔延默默站在她身后盯着她手中的话本,当她的手指移到话本其中一个字跟银雪写的字一样模样时,她问银雪,“这个念什么字?”
“手。”银雪举起自己的手,“手指,手心。”
“对。银雪真厉害。”说着长念叭唧在银雪小脸蛋上亲一口,银雪同样回亲长念一口。检查完三小只的练习状况,让三小只去写,自己则拿起笔把手字抄写几篇。
她认字进度,有时赶不上三小只,就刚才,三小只写的字,她一个也不认得,这点她不敢说,为了维护当姐姐的面子,只能默默抽空把进度追上来。
三小只,除了早上,中午他们还得写字,论进度,比她快些。
太叔延拿起长念放在一旁的话本,相比他之前看的干净书页,如今每个字的底下都画着奇异的符号,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符号。
“这是什么?”太叔延指着符号问长念。
长念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字画笔多,我记不住,就画些简单的符号让自己记住。”
她只能用自己的方法把字标记,就算铁大山不在,她自己也能按自己标记的文字,知道它是什么字,教三小只写,“不过后面的,大山哥没有念,没有标注,得等下次大山哥有空才能标注。”
“我来念,你来标注。”太叔延搬张凳子坐在长念身边,把话本递给她。
“哦……”
长念怔了一下,只能应下。
人家都坐过来,她再拒绝有些说不过去。
三小只围过来,太叔延一把抱起银雪坐在自己的腿上,银枝这个小正太贴着长念站着,他有自己的傲娇,他可以让秀洪婶夫妻抱着,长念抱着,其他人,他是拒绝的。
太叔延看着长念笔下的文字,徐徐念道,“夏景国周氏子七岁,甚聪惠。孙友诣其父,父不在,乃呼儿出……”
每念完一句,在长念用笔标记时,他用简单的字词解给三个小的听,解释一些字义和用法。
一句接着一句,洞里的气氛温馨、融洽。
半夜,银雪被雷声惊醒,之后一直紧抱长念不放。
银雪不睡,长念得一直陪着她,手一下接着一下顺着她的后背,陪她说着话儿,给她从贪吃懒做的猪八戒说到周扒皮,将近天亮,她才睡去。
带娃,就是这点不好。
你想睡,她不睡。
熬到你双眼发黑,她不睡,你一样不能睡。
幸好起来时,雨仍然下着,绵绵不断,姐弟四人难得一起懒床。
“姐姐,我昨晚好像听到你说话。”银树张劳着早膳,那边冒雨送过来的肉汤和肉包子已经凉了,银树热汤和重蒸一下肉包子。
“嗯。昨晚打雷。银雪天亮才睡。”长念把肉汤端上桌,四姐弟一人一碗,配上大肉馅的肉包子,刚好。
四姐弟吃过早膳,银雪没多久打着哈欠,腻在长念身边,她没睡够,又刚吃饱,犯困。
“银雪,累了,回去睡。”长念放下手中活计,把银雪抱着起来。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