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打架,但沈修可时刻记得?他现在在其他人面前的角色是“儿子”,喊祁刃自然喊名字最?合适。
还没等张闯说完,就看见那包子脸小孩手上比身高不甚匹配的黑色长剑往他们方向一动,无数剑光夹杂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威视而来,直击他们面门。
巨大的威视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动弹不得?,直到灵穴被剑气搅破,浑身灵气溃散,归还于天地间。
接着,无数的藤蔓束缚住他们的身体,直接把他们绑住不得?动弹。
那还不算,还有那个美艳的女子拎着泛着红光的长鞭走来,长鞭还朝空气一甩,响声令人发颤。
沈可羽觉得?自己来活了,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回头问:“先从谁开始?”
沈修可:这是审问上瘾了?看样子我妹妹有做审讯堂长老的潜质啊。
扶右:为什么沈师姐突然变得这么可怕,还是沈师兄温柔。
水千绝:可羽好棒!
落白耳朵抖了抖,缩到扶右脚步。
张闯没想到下马威没成功就算了,自己还直接成了他人的阶下囚。这一定是陷进!他们是故意杀害张恒寿引自己来的,是临川城的吗?还是自己的仇人?
沈修可可不知道他脑子里这么一下就想了这么多,微月很贴心,绑住他们后又让藤蔓往下一来,三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哪有半点平日里的威严。
于是,三人就看见眉心一颗红痣的小孩高高地坐在树墩上,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我问,你?们答,懂吗?”
怕他们硬气不配合,他指了指祁刃:“看见了没?不然给你?们来一剑。”
看着他板着小脸的样子,沈可羽偷偷跟水千绝说话:“千绝,我哥哥小时候原来这么可爱啊!”
水千绝微微一笑,学着她附耳:“没有你?可爱。”然后满意地看到她白嫩的耳尖爬上一朵红云。
许是为了缓解什么,沈可羽眼神乱飘一瞬,说:“其实,包子脸也很......”
可惜她还没说完,黑色长剑就“唰”地一下横在三人头顶。
沈可羽:好吧,还好我没乱说话。
水千绝摸摸她的头,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张闯没想到长剑说来就来,这简直就跟随时要他们的命差不多。眼前的两个小孩,在他眼里已经不是人了,而是随时能取走他们性命的屠夫。
其他两人也没想到变故这么突然,浑身灵气全无的感?觉很不好受,就跟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身体变小了,沈修可觉得?自己心态都变年轻了,双脚前后弹来弹去,问:“想好了吗?”
张闯咬牙,只怪今日倒霉,无奈开口:“你?想问什么?”
沈修可不客气地开口:“塔川城的秘密是什么?”
话音刚落,三人瞳孔猛地一缩,沈可羽顿时明白了话本中瞳孔地震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嘀咕的另外两人霎时一静,张闯舌尖泛苦,第一次后悔为族长子弟出头。这张恒寿到底是招惹了一些什?么人,不仅修为了解,而且明显来者不善。
他不再小看坐在树墩上的小孩,垂下眼皮,嘴角微微拉直:“小公子说笑了,什?么秘密?是不是张恒寿那小子乱咧咧的,他向?来就是这种惹是生非的性子,满嘴胡话,哪里能当真??”
公子就公子,还带着小字干吗?沈修可现在对这个“小”字特别敏感,当?下目光一沉,冷笑道:“怎么?不说?”
刚冷哼一声,沈可羽手上的鞭子往三人前面的地面狠狠一甩,一道约半指深的土痕凹了进去,扬起的尘土直接扑了三人一脸,给?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这还没完,沈修可又哼了一声,接着黑色长剑就势往下一落,位置正是三人头顶。
“我说!”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正是张闯的两个堂弟,张曲和张家启。
两人的话一出,明明不是自己说的,可张闯却莫名地松了口气。
沈修可笑着点点头:“这就对嘛,别的不用说,就说最?近,最?大的秘密吧。”
有了开头,张曲就没了顾忌,跟两位堂哥生下就是嫡系不同,他是旁支,因为修为达到筑基期,又愿意为张家家主不折手段铲除异己,这才得?以进入权利中心,不过大部分时间是作为旁听者和听从出手的。正是因为他足够狠辣,足够唯命是从,张家家主每次议事也都带着他。旁人都以为他是水涨船高,其实在他看来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
他为家主利刃,家主给?他相应的好处,仅此而已。所以当本身最?大利益受到危险时,他自然也没为张家守口如瓶的想法。至于张家启,在他眼里还不如他这条狗,不过是仗着家主是他父亲,因此才靠吸取他人功力上升到筑基期。
两人心思各异,但保命的想法是一致的。
不过,谁先说呢?这也是一个问题。
很快,沈修可没有给?他们推搡的时间,他小腿一甩,然后跳了下来,指着张闯说:“这个我跟祁刃问。”又指了指张曲,“这个归你?们。”
剩下的张家启:为何在出卖家族这件事上都看不起我?
沈修可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直言不讳道:“你?修为虚浮,根基不稳,平日里肯定疏于修炼,还纵情于声色,这样一个人,就算有什?么秘密告诉你?,估计你?也是一知半解。”
对他的评价,张闯和张曲下意识地点头,又在意识到自己失态后脸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