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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三、可怜青女思白衣(2 / 2)


只听她道,“公子,你看这字,写得多好!这便是春阳公子去年送我的字!”

文竟点点头,“写得不错。”

彩儿接着又拿出一本《古诗选集》,打开给文竟看。那上面除了雕版印刷字外,还写着一些歪歪扭扭,东倒西歪的字,是文竟前几日动不了,拿笔在上面胡乱画瓢的。

文竟撇撇嘴,心中老大不高兴,却也不敢吱声。彩儿道,“公子,你瞧瞧你写的这字,横不平梳不直,上窄下宽,左歪右斜,也太丑了,你自己看着都不难受么!”说着又翻了一页,那书上胡乱涂的已不是甚么字,而是几只张牙咧嘴的乌龟,“你再看看你画的这画,一个个乌龟长得像癞蛤-蟆!我真不忍心说,就是少宫主去年五岁时,随意画的‘龟寿图’都比你这癞蛤-蟆好上一万倍!”说完摇头叹气,大失所望。

文竟被她说的颇面上无光,但自己确实不善琴棋书画,也只得闷头听着。

彩儿郑重其事地道,“公子,你这样是不行的,你知道么?我彩儿既然做了你的首席婢女,就有责任规劝你,令你走上正途。正好宫主远去交州,怎么算都要一两个月才回来,这一两个月,你再不得这般颓废下去,今日起,琴棋书画都学起来!等宫主回来,让宫主刮目相看!”

文竟只觉啼笑皆非,笑道,“我学不了这个,快饶了我罢!”心中却想,“我找到水天云阁之后,再收拾了那骆均阳,就要走了,这傻丫头还指望我学琴棋书画,真是呆!”

彩儿大怒,气得脸红脖子粗,喊道,“你不学!你不学!你不学怎么行!你甚么都不会,哪能得宫主喜爱,不得宫主喜爱,便甚么都没有!”

文竟笑道,“若我要学琴棋书画,必是因我心中喜爱它们才去学,可我确实不喜欢这些,既然不喜欢,你为何要逼我学?!”

彩儿一愣,只是道,“学了,就能得宫主喜爱.....宫内公子夫人们努力学这个学那个,不都为了讨宫主喜爱?宫主的喜爱就是一切,难道有错么?”

文竟摇摇头,只觉得在彩儿心中,天地之大怕是只有水棲宫和张若棲,这一想又觉得她分外可怜,心想,“我既呆不了几日,就哄哄她开心罢,只希望我走后,她能找个好主子善待她。”于是笑道,“好罢,学就学,只是慢慢来,急不得,慢工出细活。”

彩儿见文竟突然认可了自己,分外欢喜,便有模有样地道,“既然要学习琴棋书画,便要找个好的师傅,认真钻研。要知道我们宫主可是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每一样本事都高着呢!”

这一听,文竟便不再笑了,暗道,“舞文弄墨算得了甚么,若论武功我不知强他多少!”

彩儿不知文竟不悦,仍是娓娓道,“春阳公子当年以一首‘帝京赋’名震京城,公子在京城呆过,不知道么?据说‘帝京赋’呈给御史张大人时,他还赞叹道:道尽帝都繁华人物之盛美,垂令名耳乃不朽已!这可是多大的荣誉呐!若论文采,便也只有我们宫主,能与春阳公子相提并论,所以阿,这师傅,我看就去请春阳公子罢!咱们走!”

这一说完,便带着文竟,前往东宫。文竟无可奈何,但想着可借机找一找‘水天云阁’,便硬着头皮去了,自然那竹园看守的几个海卫兵,也兢兢业业的跟在了二人身后。

他们一行人穿过北宫宫门,向南走去,文竟一眼望去,见两侧只有围墙壁柱,面前又是一条直长大道,长不见尾。文竟并未来过东宫,就问道,“这东宫是甚么地方?“

彩儿回道,“东宫是宫主起居休息的宫殿,咱们现在走的是正宫外的长道,正宫殿只能从水棲宫东门进去,还要连过三道宫门,咱们内府的人是进不去的。”

文竟看着那直长大道,犹觉怪异,却又道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在心中嘀咕。

待穿过长道,终于入东宫,一过宫门,便如入了仙境之地,丛花扶疏,碧树葳蕤,百鸟争鸣,又有画阁朱楼,清湛泉池。连文竟如此不懂布局布置之人,亦觉此地当真赏心悦目。

彩儿笑道,“公子!这便是东宫,我原是跟着许姊姊服侍宫主起居的,后来跟了你.....唉,那北宫实在落魄,今日你可真见识了吧!这花草树木,池水假山瀑布,还有那楼阁,都精妙绝伦!”

文竟点点头,见不远处两三个衣着华丽女子信步走来,打量似的看向自己,眼神甚是锐利。文竟不明所以,过会儿才霍然明白过来,哈哈一乐。

几人继续向前走,过了圆湖拱桥,穿过长廊,来到一‘宿心亭’前。

文竟看着那凉亭上三个大字,沉静不语。

彩儿道,“公子,你在这里等我。”便向前方园子去了。

不一会儿,彩儿同一头戴玉冠,身着黄衣的男子,及一位穿红儒短衣的男子走了过来。

彩儿快步过来,拉起文竟,道,“公子,这是春阳公子!这是凤溪公子!今日可真巧了,我去拜访春阳公子,却遇见了凤溪公子!”

宋春阳冲文竟淡淡一笑,“琼梳公子,你好。”

文竟道,“你好。”又向那红衣男子道,“你好。”

那红衣男子,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多岁,长得十分秀气,一张脸白白净净,好似无暇白玉,只是一双眉眼飞扬上吊,看起来很不好亲近。他瞪了一眼文竟,“啪”地展开纸扇,道,“你就是琼梳,久仰大名。我月前刚去拜访了魏王,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呵呵。”说到‘赞’字,已颇露怠慢之意。

文竟听他说‘拜访’二字,便知此人身份该是个宦官子弟,且地位不低,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来水棲宫?

彩儿道,“凤溪公子每年立夏,为了避暑,会来水棲宫小住段日子,可如今才刚到春天呢,您怎么就来了?”

柳凤溪道,“自是有事拜访宫主和春阳,这一说已有近一年不见你了,你可比去年长高了。”虽这么说,语气却是冰冷冷的。

彩儿该是听不出语气不语气,只是笑眯眯道,“是长高了,阿,春阳公子,我刚才说那事,你可同意么?”便赶紧拽了一把文竟,“公子,你快好好跟春阳公子说说,请他叫你画画写字。”

文竟勉强道,“是呀,春阳公子,你有没有空教我画画写字?”

宋春阳道,“我二人尚有要紧事处理,画画写字属闲情逸致,不如改日再说。”

彩儿急道,“春阳公子,你们去哪里?既然画画写字不打紧,今日咱们敲定就是。”

柳凤溪道,“我二人要去‘大通书院’拟些...文章,时候不早了,少陪了。”

彩儿道,“诶,诶?”

文竟一听‘书院’二字,眼蹭地一亮,伸手拉住二人胳膊,道,“书院?!好阿,我也跟二位公子去见识见识!我这粗人,可没去过书院,二位别嫌弃!别嫌弃!”立地死皮赖脸拉着二人不放,任他二人怎么甩也甩不开文竟。彩儿在一旁见文竟如此上进,甚是感动,只道自己良苦用心终于令文竟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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