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六道,“那掌门,可要....”便在脖子前比了一手刀的手势,意思是说,是否杀了顾海潮和骆均阳。
白凤远道,“再叫我外甥不高兴,先把他们点了穴绑起来,等回来再处理。”便指了指海岸上一大岩石,燕六应诺,这便走到顾海潮前,道,“顾宫主,你自己点穴罢。”
顾海潮看了一眼张若棲,见张若棲甚么指示也没有,就自己点了穴道。
燕六拽出口袋里的绳子,把她绑在了岩石后面,之后那蒙面僧人又将骆均阳绑在了顾海潮身后。这时,白凤远以内劲,凌空又在顾海潮和骆均阳身上点了穴位。
文竟心想,“他内力如此浑厚,这一点穴,至少能撑上两天两夜。”
张若棲望了一眼骆均阳,便跳上了船。而骆均阳虽不能动作,一双眼却也直怔怔望着张若棲,文竟看在眼里,心道,“要说他俩之间没半点蹊跷,我可不信。”
余下十人,这就相继登上了船。船内,白凤远同文竟,蒙面僧人和任蓉一起坐在船中间,船四角则是张若棲,燕六,及四个藩僧,他们一同拿起船桨,听张若棲口令,向东行使。
一行人在海上行使了小半天,此时已过午时,雨终于停了,阴云退去,日头高悬穹顶。
白凤远一身黑衣,被晒得满头大汗,躁热不已,就道,“好外甥!你可得快些!你舅舅我身体老了,可受不住这太阳了!“
张若棲一声不应,仍依原来速度划摆船桨,白凤远见他不理不睬,心中甚是恼火,又不得冲他发火,就对任蓉道,“你去船尾,用内力反向打击海浪,加快船行!若早些到水天云阁,也能叫你们宫主少费些力气!”
任蓉一言不发,扶着骨折的肩膀,向船尾走去,她本就受了重伤,内力亦损耗不少,但在船尾处出掌,仍是竭尽全力。只是再狠猛的掌法,灌如这波澜壮阔的大海,也不过化作沧海一粟,作用甚微。
任蓉连发几掌,很快脸色惨白,蹒跚不定,二十掌之后,已不能站,摇摇晃晃跪在了船头。
张若棲道,“舅舅,你不必再为难她,我加快速度就是。”
白凤远捋起胡子,笑道,“船上载的人太多,船这么沉,怎么能划得快?好外甥,舅舅心疼你,若今日之前咱们赶不到水天云阁,舅舅就扔进海里一两个,人没那么多,船自然也划得快!”
张若棲并不理会白凤远威胁,只低头加快了划船的速度。文竟在一侧看他动作迅捷,比身旁四个藩僧出力更甚,但四个人已浑身湿汗,呼哧带喘,可张若棲不单一滴汗未出,气息还之在场所有人更为沉缓,心想,“张若棲吐纳古里古怪的,必是甀冰本纪蓄元之法不同寻常,若有机会能见一见甀冰本纪的真面目,当真平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