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问放下身后匣子刚入座,便看到了文竟,只是文竟此时头戴斗笠面纱,遮着面目,也看不清是谁。一伙计过来问文竟,“客官,就一人?拼个桌罢!”便将文竟领到何少问那一桌,文竟一叹气,何少问耳一动,当即听出来了,“文...!”
文竟道,“是了是了,你怎么到这里了?”
何少问道,“吴郡封官道了,我只得从这里出九江城,再回青州去。文...兄弟,你可是要回襄平?话说,你和那张....公子在北流岛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文竟摆摆手,道,“做完了做完了!我不回襄平,我要去九江分舵。”
何少问道,“那咱们二人可一起走阿。”
文竟一想,有个人结伴前行,倒也不算寂寞,便欣然同意了,二人吃过饭,就一起骑马出城。一路风餐露宿,连赶了几日路,终于在五日后的傍晚时分,赶到了九江城。
二人一进城,便见城门口告示前熙熙攘攘地排了好几队伍人,吵吵闹闹个不停,文竟上前一看究竟,却见告示上贴的并非是衙门告示,而是说书人门派的帖子,那大帖子前正有一说书人打扮的男子,拿着选票毛笔,在帖子上画圈。文竟细看那帖子,原是说书人门派正在那票选每十年一次的武林第一美女,心道,“这甄选美女可一次比一次热闹,连帖子都贴到衙门告示上了。”再见一旁官兵,也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在那压选票,便问身旁一青年,“这武林第一美女现在选出来了么?”
那三角脸青年道,“还没选出来呢,只剩最后两个人选了,一个是圣草门女弟子朱若艺,年芳十八,雪肤花貌,白璧无瑕!另一个是香门派女弟子,白姣姣,年芳十七,人如其名,姣如秋月,天香国艳!”说着激动地拉着文竟走到告示背面,那背面正贴着两个女子的画像,“兄台,我选了这白姣姣,你不如随我一起选她罢!还有三日就开票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就拉着文竟要他选票。
文竟连忙推脱开,然而一旁又有其他人来劝票,文竟只得急步离去,那何少问站在告示前傻看了半天,直到看见朱若艺的画像,叫道,“诶,诶,若艺妹子...!”还未说完,就被文竟拽走了。
二人一起向天啻教乾堂去,何少问道,“怎么若艺妹子的画像贴在告示上?”
文竟道,“说书人十年一次那个‘武林第一美女’甄选,唉,我说你,你未婚妻是大热人选,你竟不知道?我真服了你这呆子了!”
何少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既不知甚么甄选美女大赛,也不知朱若艺是热门人选,便只支支吾吾,甚么也答不出。二人走有一里路,终于来到天啻教乾堂门口,却见门旁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这不是那武林第一美女大热人选?”
“是朱若艺么?圣草堂的朱若艺?!”
“果真绝色啊!”
“真人比画像上要好看百倍!”
“我要改选票!”
文竟挤进人群去,只见一黄衣少女站在门前,门口白秋山白福堂主恭恭敬敬地道,“朱姑娘,我天啻教乾堂堂主和堂中所有弟子因执公事出差,全都不在乾堂内,你找我麻烦也没用啊!”
那黄衣少女哼道,“我不管,我听说你们天啻教教主早就来了九江了,他与我少问哥哥要好,一定是和少问哥哥在一起!我要见你们教主!”
白秋山道,“朱姑娘,我乾堂现在除了我与一名最末等弟子外,没有其他人,你若不信,就自己进来找。”
那黄衣少女不依不饶,道,“那你带我去找文教主!”
何少问喊道,“若艺妹子!”便跑了过去!
那黄衣少女回过头来,只见一张桃花玉面上,一对明媚眸子若含秋水,
盈盈传情地望过来。她看见何少问,咧嘴一笑,露出贝齿,灿若春华,只听她柔声唤道,“少问哥哥!”说完就变了脸,娥眉蹙其,又怨又忿地瞪着何少问,嗔道,“你去哪了!你还知道出现!”
何少问急忙赔不是。
文竟走过来道,“白副堂主,李堂主和其他弟子都不在么?”
白秋山因文竟头戴斗笠,一时没认出他,待听清他所言和声音,反应过来,大喜道,“教主!你!你终于回来了!”
文竟请朱若艺与何少问进到堂内,便与白秋山走到一旁,问道,“事出突然,我因些变故,离开了这三个多月,唉,是我疏忽......这三个月教中可有事发生?李堂主她们干什么去了?”
白秋山道,“教主,你突然离开,我与李堂主自是在九江城中到处找你,后来城中找不到,又去周边地带找,这一连找了近两个月...然后左护法就来了信,说是总坛出了大事,副教主文梳因教主您失踪,便要代行教主之职,左、右护法还有暗卫总管管菁因此与副教主文梳、坛主方冲等人起了冲突......但具体怎样属下却不知了,左护法只是命令我等抓紧找到你,又说他即日便启程赶来九江。这不,李堂主就带着所有弟兄又出去找你了,但为怕左护法来九江没人照应,就命属下我与一个弟子在此等候左护法。”
文竟大吃一惊,道,“代行教主之职?文梳要带我行职?行职做甚么?”
白秋山道,“左护法那封信属下已看过,并未写到底文梳副教主他们与左、右护法他们如何起争执,代行教主之职也只是一笔带过,什么都没说。不过,左护法写信是在一个半月前,如今算算,这几日也就快到九江了,教主您不如等左护法来了再亲自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