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道,“可惜,今日十九,余事勿取,不宜杀生。”说完‘啪’地收回伞,斜身一欺,以右手疾刺长伞,最前头那少年见他击来,侧身要避,哪只丁俊招式太快,他腿刚迈开半步,身子已为伞尖撞飞出去!丁俊再一旋身,长伞凌空一划,伞上雨水飞溅成一道水墙,众红族人为那水墙迎面打来,全都张不开眼,未等反应,一个个已为丁俊一刺一打,一拍一撞,击的仰天摔地,惨叫连连!
文竟一面看着丁俊变化不测的剑招,一面盯着为丁俊打落到地上的七八本武功秘籍,心里盘算着,“万一这群红族人给丁俊打跑了,来不及拿这些秘籍.....那我就顺手牵羊全部拿走。别人不要的东西,不拿百不拿。再说我看完后,还可以把秘籍送回武当,少林,峨眉去啊!既能研习武学,又可完璧归赵,简直是一举两得!”正乐呵呵的想着美事,忽然瞧见那红族大汉,自腰后掏出一圆环武器,九节成环,不正是苗疆的武器——环鞭!文竟心下大惊,知道任是武功多高之人,一旦为环鞭所困,不费穷日之力,绝无摆脱可能!
这时,张若棲蓦然起手,抓起佛案烛台里的一小块红蜡。那红蜡不过指甲大小,为他一股内劲附着,嗖地一声,直直射向红衣大汉!那红衣大汉正要抛出环鞭,锁住丁俊,手肘却猛然为一股巨力击打,不受控制向外弯曲,那环鞭瞬间脱手而出!他再要伸手去抓那环鞭,腹部已狠狠中了丁俊一击,仰头滚到了地上!
丁俊左手接住环鞭,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红蜡烛,侧头向张若棲道,“多谢兄台。”
张若棲微一点头。
众红族人为丁俊一把油纸伞,打得头破血流,毫无招架之力,实觉出丑丢脸!
那红族大汉跑过去揣起散落一地的武功秘籍,道,“丁俊!走着瞧!今日我们几人不是你对手,且等雷宗主与花长老来,到时你便知道厉害了!”说完抱起武功秘籍就跑了出去,其余众人也相继跟上,这便灰头土脸的逃了。
文竟双眼凄迷的望着门外,一时间郁闷无比,愁肠百结。
丁俊扶起陈奇道,“三师兄,伤势严重么?”
陈奇道,“皮肉伤,没大碍,养几日就好。”
丁俊道,“这便去我陋室上药养伤罢。”
陈奇道,“唉,我自幽州回丁家庄不过半日,就急着赶来找你,一路上实在疲惫不堪,打不起精神,为这几个红族人跟踪竟毫无察觉,若非今日下雨我迷了路.....唉,我真是....惭愧。”
丁俊道,“师兄何必急着找我。”
陈奇道,“师弟,师父.....生病了,想你回去,他老人家好久没看见你了,在床上老是唤你的名字,他惦记你,我就急着来找你....而且这些红族人,我瞧着一个个都来者不善,师弟你一人在金谷乡实在不妥,何不跟我回丁家庄去?”
丁俊道,“我听说这事了,也不是甚么大病,我是不必回去的,见了我只怕他病得更重。你流血过多,还是先随我回去,其他的话容后再说。”
陈奇失落的叹了口气。
丁俊望向张若棲和文竟,道,“陋室有酒,今日得兄台‘一烛相助’,二位若不嫌弃,可前往陋室,我以酒答谢。”
张若棲道,“因风吹火,折槁振落,兄台无需介怀。”
丁俊道,“也好,水阔山高,有缘再见,告辞。”便与陈奇做了一揖,这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