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竟道,“史书、评书、演义,不都说这位‘宋真’,在平河之难中保家卫国,诛杀叛党,昭帝为乱党杀害后,他不单率领军队为昭帝报仇雪恨,还歼退了匈奴大敌....”
那老乞丐鄙夷道,“呸!若诚如史书所讲,他‘宋真’真这么忠孝节义,旁的先不去说,便说他报仇雪恨后,为何不寻找昭帝的后人,延续昭帝血脉,匡扶大齐?而是自己登基做了皇帝,夺取了本属于大齐的政权?”
文竟道,“不是说那昭帝潜心修道,子嗣不多,在平河之难中,昭帝的子嗣全为叛党所杀。”
那老乞丐哼道,“昭帝便是真倒霉,子嗣全死了,可他还有兄弟十几人,还有叔伯,加起来少说百八十个,难不成都死绝了?!”
文竟自是答不出。
那老乞丐道,“史书?哼!谁掌权谁做了皇位,谁便能篡改史书,蒙蔽天下人的眼!”
文竟道,“那你又如何得知当年真相?”
那老乞丐道,“臭小子,我年纪可做你爷爷了!平河之难那会儿我都能下地走路了,我爹娘那辈人更是亲历过平河之难,从司隶的战乱中逃到这益州来,那会儿都经历过什么,我老叫花可是一清二楚!”又指着戏台道,“你且看下去!”
这时,那‘微子真’大声道,“臣有错,臣性子急,见前线十万火急,荆、益州二州迟迟不派兵,寝食难安,这才出此下策,还望陛下体谅!臣请旨,请陛下立即派臣前去荆州,益州两地,查清两州州牧为何不派遣军队支援前线一事!”
那‘皇帝’犹豫道,“爱卿,朕自是体谅你,可豫州兵本要由你统领....!”
‘微子真’道,“陛下,豫州兵可由‘姬奇(凤奇)’大将军统领,随北上兵马上前线与大军汇合!镇守朔方、五原一带乃是那‘姬抗(凤抗)’,正是‘姬奇’大将军之子,他二人父子同心,若上阵杀敌,必然锐不可挡!”
那‘皇帝’便同意了‘微子真’的提议,拟下了一道圣旨。
文竟道,“怎地‘皇帝’如此听这个‘微子真’的话?”
老乞丐道,“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连奶娘都是同一人,宋真成婚,娶得还是‘皇帝’的亲妹妹,这等非比寻常的关系,‘皇帝’怎会不信任这个宋真?万狩五年时,宋真已是官至太尉,位列三公,手持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很快戏台换了背景布,背景布上画着一间厅室,厅室中有那‘微子真’和他一个手下。
那手下道,“太尉大人,咱们今晚与荆州牧、益州牧汇合,该怎么说?圣上派去调兵的人马,可都被咱们灭了口,若为外人不小心知道了去?这可怎生是好?!”
‘微子真’冷笑一声,道,“放心,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那手下吓得噗通跪在地上,道,“太尉饶命!太尉饶命!”
‘微子真’道,“你怕什么,我是说派去灭口调兵人马的那几个杀手,已死无全尸了!你便对外人去说,又如何?无凭无据的,谁会信你?”
那手下道,“小人怎会胡乱说话,小人一心效忠太尉,誓死不二!”
‘微子真’哈哈一笑。
这时,背景后的光灭了,戏台上的火烛却燃起来,黑夜到了。两个穿文官服的人走进来,一人头顶官帽上写了个‘益’,一人头顶官帽上写了个‘荆’,原是益州牧和荆州牧前来汇合。
‘微子真’将手中圣旨给他二人看,他二人看完,脸色铁青,战战兢兢道,“这?圣上的兵符何时派来的?我二人从未收到圣上兵符啊?司隶来的人马也未曾见过!!太尉,您,您不信,可派人去查,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微子真’泰然自若道,“二人大人,圣上派下人马前来二州调兵已有半月之久,朝廷迟迟得不到你二州调动兵马的动静,还以为是你们出了什么事.....便派我查明。不过二位大人放心,我已派人查清了,原来圣上派去调兵的人马为匈奴人半路截了去,好在我手下御林军反应神速,未等那群匈奴人撤回大本营,便已将他们全都抓获了!”说着便拿出两个兵符和一封信函递给他二人,“圣上的兵符和调兵函!”
他二人打开信函,仔细一看,大吃一惊道,“调派三十万大军去前线?!这,这,需要这么多人?”
“我益、荆二州兵力加起来最多不过才三十万人,这岂不是要把州内所有士兵全都调走?!万一日后有甚么事!”
‘微子真’哼道,“匈奴人个个是吃生肉喝生血的野人,与兽为伴,可以一敌十!五十万大军不到一个月,没了近一半,死伤无数!若前线守不下来,我们便是功亏一篑,土崩瓦解!这种时候,你们还存甚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