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程山山伸出手，“我是【正在伤心、莫挨老子】，方小景的网络兼职助理。跟你在一个群里。”
“……”陈朝南瞬间抬起眼：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对了。今天给他爸妈发木马也是我的工作室做的。我是他的专用网络黑客。”程山山见他没回握，放下手。
陈朝南并不是没礼貌，而是着实被震惊住了，除了方小景和余庭周这对CP外，他在节目里最喜欢的人就是程山山，聪明、学霸、优秀……
可他居然成了方小景网络助理？？
这个世界怎么了？
见陈朝南一?脸震惊，程山山开?玩笑：“很?出人意料吗？”
“是……”陈朝南过会儿才道，“你怎么会……”
程山山家里不是很有钱吗？而他还?是个学霸啊，国外读书，为什么要当方小景助理，简直可以列入不思议谜题。
“他很?大方。我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就决心不要拿父母的钱，自力更生。”程山山拿起杯给自己泡茶，“当时方小景有兼职介绍给我，我就答应了。几年下来，收入不菲。前几天才刚刚拿了二十五万，你知道。”
陈朝南当然知道，五十万被【正在伤心、莫挨老子】和【声颜皆控、宅腐双修】平分了，而当事人就是……陈月。
陈月还?不知道要挟她的人，除了方小景，还?有一?个在这次嘉宾中，细思恐极！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人，是方小景的下线？
程山山倒完茶，放在案桌上：“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倒是跟我想象得?差不多。”
“……我不知道你跟方小景关系这么好。”陈朝南可是上个月才刚把第一季全部追完的啊，他究竟看了个什么？
“表面上一?般，私底下还?可以。”程山山说，“他很?特殊，又很?优秀。”
这句话简直在陈朝南听起来，是在讲方小景文静又乖巧，完全就是词语的极端错误搭配。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小景。”
喜欢他，别开玩笑了。陈朝南刚想反驳，余庭周走进来：“你们在聊什么？”
余庭周一路朝着程山山走过来，程山山回视他，放慢语速：“没聊什么。怎么？这次好玩吗？”
“还?可以。”
“希望你们能永葆新鲜。”
“祝你吉言。”
程山山举杯，勾起一?笑：“我先回去了。”
怎么回事？陈朝南闻到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好像两个人在争什么东西似的。不，一?定是他的错觉。正沉思着。
“方小景怎么样？”余庭周问。
“躺在屋里睡觉。”已经是一个彻底的大字型了。
“最近辛苦你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用着特别熟稔的语气说话啊？陈朝南点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余庭周跟他说完话之后，转身离开。
他不是来泡茶，纯粹就是为了来交谈的吗？陈朝南转给冲咖啡，总觉得?刚刚的一?切简直莫名其妙。
方小景的房间，是这家农家庄园以前老人住的房子，超级大的1.5米床，贴墙。打?开?门，就是这片床，再往里才是衣柜和方型木桌，构造很?奇特。
整个房间只有二十多平，床上还?放满冬天厚棉被。
方小景依旧呈大字型在躺在床上，闭着眼张着嘴呼呼大睡。难道他还?能睡着？说起来，方小景适应能力非常强，不娇气，到哪都能睡着。
贺冰贺雪两姐妹在巡视房间时，那个嫌弃劲儿显而易见。方小景则完全没有，他一?向都是无所谓地配撇撇嘴，分?到自己房间后，迅速就扎在窝里面打游戏。
不娇气。算是他的优点之一?吧。
方小景想是睡累了，转了个身，弓着腰抱被子。
现在天气可能，陈朝南放下咖啡起身把被子扯出来替他盖上，方小景似有所觉，抬起头半眯着眼：“朝南，你可真好呀。”
说完，脑袋重重落下，陷入梦乡。
……还是有点可爱的。陈朝南心想。忽然他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居然有天他会认为方小景可爱？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迷幻了吗？
方小景手机屏幕发亮，陈朝南捡起来替他关掉，发现他居然在B站刷和余庭周的小学生骂战视频，并且在弹幕框里打?下一?行字：试问谁会不喜欢方小景呢？
陈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