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偏袒沐若雅,而是若雅在他面前一向听话懂事,从未发生过苛待下人的事件,与万氏一样的贤良温和。
而这个云染来历不明就不说了,还是皇帝亲自派来的,说白了就是一个奸细,他怎么可能相信不是云染搞的鬼。
这个女人本身医术就出神入化,多半就是她自己给玲珑下的毒药,然后贼喊捉贼想搅和镇南王府的水。
一想到这,镇南王看着苏璃倾的眼神变得凶恶了起来,口气很冷:“云染神医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免得乱了分寸。”
镇南王在警告她,只是一个大夫,可别在镇南王府作威作福。
苏璃倾不卑不吭的走到镇南王面前,一身风华惹人注目,“镇南王误会云染了,玲珑出事时,云染正和景枫世子对弈,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况且,能随便进入厨房下毒的定是王府里的熟人。而当世子查案时,若雅小姐脱口就说这个毒不会致人死亡。
我倒是纳闷了,她一个闺阁千金上哪儿学的医理呢,怎么这么清楚这个毒药就不会害死人?难不成若雅小姐还是隐藏的神医不成。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可能,除开大夫,那就只有是下毒之人才懂药剂的毒性,所以沐若雅就是凶手。”
镇南王暗暗思索云染的话,倒是还没反应完,沐景枫先出声,“事实就是如此。往轻了说,沐若雅是肆意伤害他人性命。往大了说,她是想谋害本世子,甚至有敌国奸细之嫌,按律当斩,本世子仅仅只是处罚她三十军棍,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你……是有多恨我?才下得了这个手对付你妹妹。”镇南王不再看苏璃倾,他转过头,目光痛心疾首的望着沐景枫。
他浑身抖了抖,眼神充满了悲凉。
“若雅从小在王府长大,她是你看大的,绝不可能是敌国奸细。”镇南王咬牙道,“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是,你也不应该将你的恨意转嫁到若雅身上,她是无辜的。”
若雅胆子那么小,怎么可能通敌叛国?再说了她已经是王府千金了,叛国能有什么好处?
镇南王知道,这是沐景枫故意找个借口处罚她罢了。因为什么?只能因为先王妃的死,沐景枫恨他,就想让他这个父亲痛苦。
沐景枫身形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镇南王,轻描淡写的开口:“你想多了。”
四个字倒是让苏璃倾听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悲凉。
苏璃倾没想到还能听到镇南王府有这么大的瓜,沐景枫和镇南王的关系宛如陌生人,竟然是因为沐景枫痛恨镇南王?
莫非……先王妃的逝世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