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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游游荡荡江湖路(1 / 2)


不比昨晚有些灰头土脸的狼狈,面前的这个男子仪容整齐,除了白衣上仍留着昨日沾染的灰尘,很难让程姣姣想到他昨晚曾被她丢在破庙地上睡了一晚。

“呃……”程姣姣面上微红,浅浅笑了笑,“小事一桩,公子不必多礼。”

夏清濯道:“那金环是魔教出了名的杀手,若非姑娘相救,昨日夏某必然已死在她的手上,此等救命大恩怎可是小事,夏某必定铭记在心,他日有机会定报答于姑娘。”

魔教,那不就是那个天龙教么!

程姣姣的神色一僵,完了完了,昨儿个脑袋一热竟然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佛,还把人给放走了,传闻那天龙教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她这样三脚猫的功夫竟然就这样把这个大麻烦给惹上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姑娘?”夏清濯看程姣姣突然神色僵硬,不由得出声问道,“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是啊,她现在很不适,恐怕今后都要很不适了!

要不要马上逃回山沟沟里去?

程姣姣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是笑了笑,答道:“没有。”

昨儿个金环真是说对了,何必来趟这摊浑水,当真是“何必”呀!

是个人都贪生怕死,她才出来闯荡了多久,师父给的那七两半的银子都还没花光呢,怎么就结了这么大一个仇?

夏清濯取下腰间悬着的玉佩递与程姣姣,“姑娘,如今魔教猖狂,你昨日从那妖女手上救了我,恐怕今日会有魔教的人前来寻仇。我现在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唯有这块玉佩是家传的,今后若遇上魔教寻仇,姑娘尽管拿这块玉佩到无瑕山庄底下的分舵避难就是,也可让那些人去寻我,夏某定当竭尽全力护姑娘周全。”

这话算是说到程姣姣心坎里去了,也为程姣姣这黑乎乎的江湖路点亮了一盏灯火,程姣姣蓦地想到,何必想着怎样逃命,眼么前不就一个又粗又壮又枝繁叶茂的大树好乘凉么,还不快快攀上更待何时?

有道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请原谅她的势利眼,出来混的当然是得有座根基深沉的靠山,这样才能走得久远不是?

玉佩雕的是一只麒麟,玉质通透又有光泽,雕工也是一流,麒麟被雕得栩栩如生,不过小小一块的玉佩,其雕工之精细,连每一片细小的鳞片清晰可见,绝对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程姣姣懒得虚情假意地推辞,毫不不客气得直接将玉佩收下,半真半假地笑着道:“那我就不跟公子客气了,今后若是有事,定当上门麻烦公子。”

“愿为姑娘效劳。”夏清濯一笑,犹如一阵拂过嫩绿麦田的风,温和得让人心醉神迷,看得程姣姣差点忘记自己姓什么。

“少爷!”一个手执长剑的男子一身劲装地跑进了破庙,甚是激动地冲向夏清濯。

“少爷,你没事吧?”

“没事。”夏清濯淡淡答道。

那男子上下将夏清濯端详了一遍,看着他那一身白衣上斑斑点点的污渍便心知肯会不会没事,垂头拱手道:“少爷,南森来迟了。”说着就要单膝跪下去。

“都说了无妨了。”夏清濯接住他的手臂,一抬,阻了他跪下去的势头。

南森站起来,方注意到夏清濯身旁的程姣姣,“这位姑娘是?”

夏清濯嘴唇一动想要介绍,才发现自己自始至终连救命恩人的姓名都没有问过,歉然道:“真是失礼了,姑娘救了夏某一命,夏某竟不知道姑娘是谁,真真是不该,夏某在这里赔罪了,敢问姑娘芳名?”

在程姣姣的前十七年经历中,碰到的都是说话简单直白的山野村夫,或粗声粗气的汉子,哪里碰到过说话这样温文有礼的人物,一句两句还新鲜,多了实在不习惯,虽然她也能说出两句这样的话来,但没事真心不怎么想说,就像夏清濯的这句话,简单点儿就是:唉呀,还不知道姑娘你叫啥呢。非得说成这样文绉绉的,听着真别扭。

程姣姣的嘴角扯了扯,“小女子姓程,名姣姣。”既然人家说得这样文绉绉,她自然也不能失礼,其实她很想答一句,我叫程姣姣。

“原来是程姑娘。”夏清濯甚是有礼地一拱手,程姣姣也只好跟着笑着浅浅弯了一下腰。

“少爷。”南森唤了一声。

“嗯?”

南森看了一眼程姣姣,面色有些沉郁,“少爷,派去的人都回来了,只是都中了毒。”

“哦?”夏清濯的面色微凝,“可找人看过没有?”

“看过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怕是……”南森没有再说下去,但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夏清濯的眸色沉沉,“此地离山庄甚远,回去怕是来不及,为今之计只有求那人手下的王堂主了,只是他怕是不会答应。”

“要不我去看看吧。”程姣姣在旁小声提议了一句。

“程姑娘……”夏清濯眸中光芒一闪,他怎给忘了,昨日昏迷之前依稀听到她是神医娘子的弟子!

“那便有劳程姑娘了,夏某感激不尽。”夏清濯拱手对程姣姣道,转身问南森道:“人在哪

儿?”

“在城中的客栈里,请跟属下来。”

………………………………男四的任务是:带领女主找到男主……………………

城中客栈。

一间设有两床上房的中躺了四个男子,个个哀嚎不止,形状甚是痛苦。

程姣姣给四人一一把完脉竟发现其四人中的都是蛊,而且还是不一样的蛊。

“程姑娘,他们四人中的是何种毒药?”夏清濯在一旁问道。

程姣姣从身上取出针灸包一摊,细长的银针泛着如水的寒光一字排开。

“不是毒,是蛊,四种不同的蛊。而且都是不是立刻致命的蛊,都是着重于折磨人,最后死状异常惨烈。”下蛊之人应当甚是狂妄,这么做有种示威的意思。

闻言,夏清濯的眸光又是一沉,与南森对视了一眼默而不语。

程姣姣拈起一根细针在烛火上来回烫了烫,抬手扎进身旁个病患的经络中,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银针飞快地接上,男子原本痛苦地呻吟渐渐停止下来。

如此房中的其他三人身上亦用银针在不同的穴位上扎上了一遍,程姣姣在一旁的盆中净了净手,到桌边提笔写下了四张不同的药方。

虽然潇潇谷惯用的法子是以将蛊用银针直接导出体外,但程姣姣觉着此法虽然直接却与身体有害,以此法解毒者经络受损,少则三个月内运功行气不顺。要是没什么大事,还是用药慢慢解毒的好。

“按此药方服七日即可。”程姣姣起身将写好的药方递给南森。

南森拿着药方欢喜地拱手道:“属下替那四位兄弟多谢程姑娘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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