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活人修炼？顾之信愣了一下，眼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他此事做的已经够隐秘的，祁凡笙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此事已经暴露？
祁凡笙叹了口气，瞧顾之信那惶恐的模样，定是害怕东窗事发，被世人所唾弃。
“师父，这是弟子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温良的手下已经察觉此事，我与他交手，将他刺伤，不知是死是活。”祁凡笙淡淡的说道。
“你为何不杀了他？斩草除根？”顾之信暴怒，“砰”的一声，将围栏拍的粉碎。
祁凡笙倒吸了口凉气，又吐了出去，顾之信像是个赌徒，输了所有的赌徒。
“砰”的一声，祁凡笙朝着顾之信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收手吧！修邪术终究会遭到反噬。”祁凡笙缓缓起身，注视着顾之信的眸子。
初见时，顾之信宛若成仙之人，浑身散发着淡然，高洁之气息，如今像是赌徒，双目无神，浑身的戾气。
“哈哈哈哈哈！滚，马上滚。”顾之信先是仰头大笑几声，随后便是怒吼，怒骂，眼底带着红色的血丝。
祁凡笙眉心紧邹，注视着顾之信的眸子，注视了十几秒，才转身离开。
祁凡笙下楼的步子很慢，每走一步，脑子里尽是初入天师院的样子。
时光匆匆，早已物是人非。
顾之信站在阁楼上，注视着祁凡笙离开的背影，他的手在发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他要报仇，要让燕国覆灭，要挑起燕丘和迦南王的仇恨，逼迦南王造反。
顾之信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面色哀愁，很是悲伤。
“来人”顾之信冷冷的说道，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冰冷，宛若万年的冰霜，没有一丝的感情。
“师父”秦升身高八尺，模样俊朗，却是一脸奸相。
“将这东西送到祁凡笙的手里，务必让他收下。”顾之信眉心紧邹，他手里拿着一个十厘米左右的木盒。
木盒的做工精细，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是”秦升点了点头，接过那木盒。
秦升急忙下了阁楼，去追赶祁凡笙，好在宫门口的地方，追上了祁凡笙。
“大师兄”秦升喊了一声。
祁凡笙刚要上马车，听到秦升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
秦升气喘吁吁的，满头大汗。
“大师兄，这是师父让我拿来给你的。”秦升将手上的木盒递到祁凡笙的面前。
祁凡笙愣了一下，犹豫了几秒，将木盒接下，随后将木盒打开，里面装着半根断了的箭。
那是祁凡笙第一次被人暗算，箭中胸膛前，差点丢了命，是顾之信救了他，没想到当年取出的箭，顾之信一直留着。
“大师兄，一路小心，常回来看看。”秦升淡淡的说道。
“嗯”祁凡笙点了点头，最后望了一眼天师院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