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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勾当为何事(2 / 2)


更窘的来了,陈长兴一脸的不高兴:“回来就回来嘛,玉娘成亲,你搞这些幺蛾子干什么?陈家沟不兴西洋的斯普类,那是斯文败类。”

气不过,陈长兴朝杨露禅和陈玉娘招招手:“来,给我敬茶。”

杨露禅和陈玉娘像个木头人一样照办了,陈长兴接过茶盏唱了一口,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背起手来走了。

还是豆腐哥灵醒,扯着嗓子高喊:“合家团圆,和和美美,奏乐同声!”

那群吹打手一听唱礼的号令,齐齐跑了过来,在祠堂前摆起了阵势,乐声又起。

那边点炮手和放烟花的也一同动手,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咻咻啸叫喷吐的烟花总算是没让这个大喜日子冷了场。

夜,银花璀璨,满堂烛红,新装上的氙气灯把陈家沟照得红光暖暖,全村的人还在推杯换盏。

杨露禅也不例外,带着他的二十几个教众酒保,酒到杯干。

这些酒保不仅仅托酒,还把敬杨露禅的酒大数都代喝了。

全是武功高手,发点酒劲算个什么事,只有阿难好像是个特例,功夫不差了,酒劲越来越差。

其实杨露禅也不怕,他比现实中的严晶心还能喝,号称千杯不醉。

陈栽秧夫妇被三叔祖叫到了他那桌,陈老二的老婆和陈老三也被拉上了,唯独陈老二不知去了哪。

三叔祖是感慨连连:“栽秧,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当年的惹祸精现在出息了,还娶了个漂亮媳妇,叔祖见到开心啊。”

陈老三赶紧跟三叔祖咬耳朵:“嫂子从小失聪不会说话。”

三叔祖点点头,浑不在意,又想当年了:“那年你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连你爹都束手无策,成家立业,看来还是有了家能让人成熟,回来就好,回来就别出去了。”

陈栽秧只得应付式地笑笑:“在外面晃荡,难熬啊。”

他脸上的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神情:“可一想道被爹骂的样子,我就会打抖,连回家的脚步也迈不开了。”

陈老三也有微词:“爹也真是,十来年不见,转头就走,哎,二嫂,二哥去了哪?”

他本是想叉开话题,却不想说曹操,曹操到,陈老二领着杨露禅过来了,过来敬酒。

这第一杯酒当然是要敬三叔祖的,可三叔祖冷哼一声别过了脸去。

杨露禅还是照足了规范,双手托着酒杯给三叔祖鞠了个躬,三叔祖则举了酒杯虚应一下了事。

陈栽秧看到这一出,跟他老婆对视一眼,有机会啊。

然后就对陈栽秧了,杨露禅还是依了礼数,先给大哥大嫂敬酒,陈栽秧也是应付一下,可杨露禅很讲究,帮他端着酒杯,敬完为止。

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真的讲礼貌,杨露禅还跟大嫂点了点头,顺手打了个招呼:“阔尼叽哇,阿尼尤咩哇尼虹金喋斯噶?”

大嫂愣住了,陈老二和陈老三也愣住了,陈老三还真接问:“露禅,你跟嫂子说的啥?大嫂失聪听不到。”

杨露禅笑笑:“俺跟大嫂打招呼呢,俺看大嫂的头饰跟安阳那边一个地方挺像的,以为大嫂是老乡,所以用乡音试试,可惜大嫂听不到。”

陈老二则一拍杨露祥的后背:“咋你看谁都像是老乡哩,行了,老三跟我的酒不用敬了,你去应付别的乡亲那吧。”

杨露禅“哎”了一声,乐呵呵地出了门,外头又一阵起哄声,这是等着给新郎官灌酒呢。

三叔祖又哼了一声,来了个“不知所谓”。

陈栽秧也趁机下勾子:“我就不明白了,咱家妹子长得万里挑一,爹为什么把他许配给这么个土包子。”

陈老二喝茶都呛着了,故意的,要是让三叔祖跟着上来就麻烦了。

陈老三又当了缓冲:“露禅说土吧,其实为人精明着呢,可要说精明嘛,他待人又真诚得紧,认可你掏心掏肺都行,大哥,你今天感觉到了吧,陈家拳大变样了,两三百年的精进都没有这一个月多。”

没法子了,陈老二只能又被呛着了,咳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陈老三自知失语,收了口,陈老二说了句公道话:“露禅在研究玄学时跟小妹能搭上话接上手,他们两个一搞起玄学实验来,能说一整天不重样,我们老三在旁边听着像天书。”

“玄学?”陈栽秧嘴里带着质疑、不屑跟玩味。

三叔祖倒是开了声,他指了指祠堂顶上的射灯还后外面比月亮还闪眼的路灯:“喏,这就是玄光灯,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这一下又不同了,陈栽秧经过三叔祖这么一解说,顿时不淡定了,这就是方子敬讲的电灯,尼玛哪家电灯能做到这样的亮度?

他喝了口茶,遮掩了过去:“也许爹有爹的考虑吧。”

他口中的陈长兴现在忙着呢,跟陈玉娘坐在屋顶上。

趁着没人,陈长兴弹了个石子将陈玉娘叫了上来,坐在屋顶上看陈家沟的热闹劲。

其实他有话要说,就是不怎么好开口。

憋了很久,陈长兴才指着远处跟人敬酒的杨露禅:“一般人要练就三花聚顶,需要几十年的功夫,他却是与生俱来,只要将精气神合为一体,他就能成为一个旷世高手。”

说完陈长兴就用老父亲所特有的复杂眼神看向陈玉娘,就差着来上一句“你滴明白?”

陈玉娘就给他来了个“我知道。”

陈长兴没词了,看来这一回非得说明白了不可,他清了清嗓子:“如果想把陈家拳发扬光大,那还得靠……”

陈玉娘装傻:“靠人不如靠自己?”

陈长兴又抓胡子了:“还得靠阴阳调和。”

“不行,我可以嫁给他平息冲突,但我不能和他圆房。”

陈玉娘一下子把路封死了。

想来想去,陈长兴切换了语重心长模式:“露禅已经过了采用陈家拳凝精化气法门的年纪,眼下就只有一个法子,你忍心看着他这辈子就止步于此?”

说到这个陈玉娘问题来了:“爹,为何我不知道有凝精化气的法门,我从来没有练过。”

陈长兴笑了:“都化在了日常,陈家拳凝精化气的法门就是让力跟气一起长,就长在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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