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
宠孙心切的顾老太太蹒跚着走到他的身边。
季弦思抱着厉昊天看着已经阔步向前的厉流殇，不知道该离开还是继续留下。
如果离开，那演出费？
“把昊昊给我。”
顾明月冲上来，对着她大声命令。
“不要。”
厉昊天一见，整个人都趴在了季弦思怀里，小手紧紧得搂着她的脖子。小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小孩子独有的香甜，一股暖意从耳后直抵季弦思的心窝。她不由自主紧了紧手。
“你聋了吗？快把昊昊给我。”
顾明月再次上前，伸手就要去夺抢厉昊天。
顾梦西也上前帮忙，耐着性子哄劝道。
“昊昊，姑姑给你准备了好多好吃的，还有很多玩具，你……”
“跟上。”
顾梦西话未说完，猝然停下脚步的厉流殇微微扭头，开口打断。
简单的两个字清冽寒肆，带着十足的强势和霸道。
“姐姐，走，我们回家。”
厉昊天粉雕玉琢的小脸贴着季弦思的脸颊，软糯说道。
“好……”
季弦思虽然担心不知道该怎样向艾天依交待，但眼下这种局面，她想要继续演奏下去，只怕不可能了。
厉流殇似乎刻意得等了她一下，等她抱着厉昊天走到他身后时，才再次迈步。
如此画面，宛如一家三口。
除了季弦思那一袭黑色礼服稍显寒酸，其他倒也般配。
众人惊愣之后，便是喧哗。
各种各样的议论随即而起。
有人在猜测季弦思的身份，有人怀疑她和厉流殇的关系，有人甚至说季弦思只怕是厉昊天的亲生母亲……
迎宾大厅一片混乱。
顾老太太带着顾方舟下去了。
顾明月的面子再也挂不住，转身离开大厅，回到了自己的小包间。
顾梦西呆呆得站在原地，看着厉流殇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一瓣一瓣裂开。她紧紧得咬唇，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刺痛。
“姐，人都走了，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顾梦柔过来，言语讥诮。
“你……”
顾梦西狠狠得瞪了她一眼，眼底一片血红。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该恨得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女人’……”
顾梦柔撇嘴回道。
顾家谁人不知，顾梦西一心想要嫁给厉流殇，‘妄想’了许多年。谁知，人家儿子都有了，她还是没能走进他一步。
“姐，我听说，今天表哥把你从西洲别墅赶出来了。他还说……”
顾梦柔不等她出声，又朝她的心窝‘补’了一刀。
顾梦西心绪大乱，愤恨染红了她的双眸，心里有个声音在咆哮。
“不论怎样，嫁给厉流殇的那个人，只能是我！只会是我！”
她狠狠剜了顾梦柔一眼，转身离开。
“呵……”
顾梦柔勾了勾唇，得意得笑了起来。
……
季弦思抱着厉昊天跟着厉流殇走出了顾家大门。一路的璀璨流光落在他们身上，画面真是十分耀眼。
司机见到他们，随即打开了后座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