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思怔了怔，缓缓开了口。做不到的事情，她不能轻易许诺。
厉流殇心里，有思念的人。而她又何尝不是。
“姐姐，上次你答应过我的……”
厉昊天小脸上的笑意迅速褪去，瘪了瘪小嘴，神情十分的失落。
季弦思见他这样，心下很是难过。搂住他，温柔得哄道。
“昊昊，姐姐虽然不能做你妈咪，但姐姐会一直陪着你长大，好不好？”
“不，我就要姐姐做我妈咪……”
厉昊天仰着小脑袋，很是倔强道。
“昊昊……”
季弦思既心疼又无奈，伸手拢了拢他额前的头发，眉眼之中凝上了一抹淡淡的愁绪。
“姐姐，你喜欢的那个人有我爹地好吗？”
厉昊天看着她，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忽然问道。
“他……”
如此一句，让季弦思心口撕裂，努力上扬的唇角噙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她想了想，委婉得回了一句。
“他对我很好……”
站在门外的厉流殇耳膜微微一震，心思一点点往下沉，眸色深了几许。
“汪汪汪……”
站在浴池中的阿狼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冲着门口叫了起来。
季弦思和厉昊天齐齐扭头看了过去。
“厉总……”
“爹地……”
厉昊天见到他，撇了一下嘴，便掉过头来。
半蹲着的季弦思慢慢站了起来，身上的T恤湿了一半，身形微显。
厉流殇微垂眼眸，不经意得将目光挪在了满身都是白色泡泡的阿狼身上。蹙了蹙眉，清冷说道。
“我去公司了，中午不用准备我的午餐。”
“好的，厉总。”
季弦思原本还担心她刚刚和厉昊天的对话被他听了去，见他神色无异，似乎并没有听到。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好好练琴。”
厉流殇又看了站在她身边的厉昊天一眼，眉头蹙得更深了。
“知道了……”
厉昊天有些不耐烦道。
“……”
厉流殇眼角的余光扫了季弦思一眼，心湖不受控得再次漾动。最近，这种不受控的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他赶紧移回目光，凌厉转身。
铿锵的步伐声渐行渐远……
季弦思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禁加快了速度。
半个小时后，阿狼和厉昊天香喷喷得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季弦思上去换了一身衣服，便去厨房做午餐。
……
夜凌将车停在了西洲别墅的岗亭处，一边等厉流殇过来，一边处理公务。
厉流殇突然结束在金融中心城的行程匆忙回国，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和‘云尚’集团的合作。
这起合作案，他们可是准备了很久，谈判会开了好几轮，只差最后签合约了。
谁知……
滴。
有信息传入。
夜凌捏了捏有些发酸的鼻梁骨，然后才不慌不忙得点开。
三张彩照。
照片里的人一人背对着镜头，一人侧身坐着。
“顾董？”
背对着的人夜凌认不出，但那侧身而坐的人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