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弦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耳后一红，浅声回应。
“你想多了……”
厉流殇笑了笑，站了起来。
“我出去一趟。”
“好……”
季弦思挽唇，轻轻应了一声。
她看着厉流殇离开的背影，心绪十分复杂。
顾梦西的话，是真的吗？
那晚，真的是他吗？
季弦思不敢继续往下想，趁着厉流殇走开，她慢慢阖上了眼睛。
厉流殇走出病房，正好看到傅清川转身向前。
“傅先生，留步。”
傅清川身形一僵，怅然回过身来。
“厉总……”
厉流殇跟门口的保镖交待了一句，朝他迈步。
“傅先生，喝杯咖啡？”
“好。”
傅清川爽快得应下。
时间已经逼近凌晨，这个时候咖啡厅早已闭门营业。
两人来到医院不远处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厉流殇买了两支瓶装咖啡。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收银员见到他，顿时瞌睡全无。满脸震惊得看着他，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
“多少钱？”
厉流殇低沉出声。
“啊……”
收银员愣住，眼睛一眨不眨。
“买单……”
厉流殇见她一副完全傻掉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再次寒漠开口。
“哦……”
收银员慢慢回神，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收银台上的咖啡，紧张道。
“一共……一共二十四元……”
厉流殇拿了钱包出来，取了一张一百给她。
“不用找了。”
“谢谢厉总……”
收银员激动得满脸通红。
厉流殇拿过两瓶咖啡，走了出去。递了一瓶给傅清川。
“哇哦，这……这不是傅……天啊，我今天这个晚班上得太值了……不行，我要发个朋友圈得瑟得瑟……”
收银员赶紧从收银台后跑了出来，偷偷拍了一下厉流殇和傅清川的背影。
一番编辑之后，无比兴奋得发了出去。
秒赞，秒评论，秒转……
很快，厉流殇和傅清川这一对CP炒到了八卦第一。
[这么晚，他们居然现身便利店，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天啊，两个我都喜欢的男人，居然……]
[我想成为男神手中的咖啡……]
[难怪他们一直都不结婚，原来……嘿嘿嘿……]
[天啊，优秀的人果然选择优秀的人……]
[这世界还给我们女人活路吗……]
有人给他们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清流CP。
作为当事人的厉流殇和傅清川怎么也想不到，网友的脑洞居然如此清奇。
夜凌看到这条八卦，‘扑哧’一笑，口水都喷了出来。
这些人，还真敢想啊？
傅清川他不敢打包票，自家总裁大人可是大直男，而且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女人……
“傅先生，谢谢你这么晚来看弦思。”
厉流殇一开口，就是一副主人的姿态。那句‘弦思’叫得极其自然。
“应该的……”
傅清川唇角微抿，笑了笑。
下过暴雨的街道，潮气有些重。呼吸起来，还带有一点极淡的水汽味道。
“傅先生，听说你还单身？”
厉流殇手中的咖啡，并未拧开。
“嗯……”
傅清川面色温润，淡淡得应了一声。顿了顿，反问了厉流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