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的传闻，你也相信。她们还说厉总和清川哥哥是一对呢？”
季弦思强忍着心中的痛意，笑了起来。
“弦思，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厉总看你的眼神，分明是……”
傅清滢的心口微微起伏着，清丽的脸浮出了一片绯色。
“清滢，我与他，不可能……”
“是因为寒战吗？”
傅清滢心弦紧绷，眼底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哀伤。
“……”
季弦思心口一窒，竟然无法做出肯定的回答。
傅清滢见她沉默，心下生出一丝恍惚。
季弦思和厉流殇，不是没有可能，是完全有可能。
这么快，她就忘了对寒战的承诺吗？
傅清滢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砰砰砰……
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后，厉流殇清寒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弦思，我们该走了。”
“好，我知道了。”
季弦思抬眸，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清滢，我……”
“弦思，这是你最喜欢的太阳花，给。”
傅清滢敛了思绪，对她笑了笑。
五颜六色的太阳花里面夹了几枝满天星，用做旧的报纸包裹着，看起来非常朴素。
“谢谢你，清滢。”
季弦思接过来，放在鼻翼间轻轻得嗅吸了一下。
“真香。”
“弦思，我也该回去了。我们改天再约。”
傅清滢看着她，心中有情绪在浮动。有些心事，想要跟她说。却，鲠在喉咙里。
“好。”
季弦思应了一声，过来，挽住了她的手。
傅清滢后背一僵，眼窝起了一丝热意。记忆中，两人手挽手还是一个多月前。
那天，她们一起去超市，买了好多食材。
季弦思给她做了火锅，还做了她最爱的小炒黄牛肉。
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以后，只怕再也不会有了。
“走……”
季弦思一手抱着鲜花，一手挽住她，轻轻说道。
“弦思，你慢一点……”
傅清滢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小声叮嘱。声音听起来，微微有些发颤。
“我没事了……”
厉流殇见两人手挽手出来，颇有些意外。他轻掀薄唇，客套得问了一句。
“傅小姐，需要送你回去吗？”
“哦，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傅清滢慌忙松了手，应了一声，又对着季弦思说道。
“弦思，我先回去了。”
“嗯，好好开车。”
季弦思微笑着回了她一句。
傅清滢转身离开，下楼，径直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她把里面待了足足二十分钟，确定厉流殇和季弦思离开之后，才走出来。
走到医院外，准备拦的士。
哧……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了过来。
“傅小姐，上车。”
“云助理？”
……
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内。
厉流殇发现季弦思一直看着手里那捧太阳花，眉角压了压，缓缓开了口。
“原来，你喜欢这花？”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沉哑。这几天，因为照顾她，他没有休息好。每天的睡眠时间，几乎没有超过五个小时。
即便她睡着了，他也静静得坐在病床前，看着她。
如此，只是担心她半夜会做噩梦，怕她惊醒过来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