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战？
明战调查他做什么？
云逸拿着沐天依快递过来的资料走了过来。
暮雪眼眸微垂，不经意得扫了一眼。
云逸对她笑了笑。
暮雪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冷傲。回身继续等着明战签字。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董事长，‘融兴’银行的陈总预约了两次，想要见你，你看？”
“‘融兴’？不是快要破产了吗？”
明战拿过签字笔，行云流水得在文件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没错。”
“不见。”
明战直接回拒。
‘融兴’在业内名声并不高，而且经营状况也并不好。明战并不觉得这个陈亮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好的，董事长。”
暮雪接过明战签好字的文件，走了出去。
云逸见她离开，这才将手中的资料递上去。
“董事长，你看。”
明战垂眸，扫了一眼。
“这么快？”
云逸不敢邀功，如实告知。
“少爷，这些不是我查到的，是天依姐让人送过来的。”
“沐天依？她怎么知道我在查季寒战？”
明战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睛，仿佛无底的深潭。
“我也不知道？”
云逸皱了皱眉，脸上亦是满满的疑惑。顿了顿，他又小声嘟哝了一句。
“她该不会在我们身上装了窃听器吧？”
“呵……”
明战嘴角噙出一抹冷笑，复又低下了头，眸色沉沉开了口。
“你先下去。”
“是。”
云逸有些忐忑得走了出去。
明战翻开季寒战的资料，一张张翻看起来。
那些墨黑的字体如银针飞入的他的眼眸，刺得他眼睛有些生疼。两侧太阳穴顿时酸胀无比。
他喝了半杯咖啡，情况才稍稍有些好转。垂眸，继续看起来。
“融兴？”
资料里，竟然出现了这个快要破产的银行。
季安华因为陈亮的言而无信，最后选择在未封顶的楼盘纵身一跃。
这个陈亮，说得好听点是压垮季安华的最后一根稻草。说得难听点，他就是间接杀死季安华的凶手。
对于季弦思和季寒战来说，他就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有意思。”
明战淡漠得笑了笑。
心脏却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那种世界一片黑暗的撕裂感，让他五官不由紧拧了起来。
他放下手中的资料，起身站了起来。
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抄兜，看着窗外的漫天雨幕，眉梢没有丝毫放松。
烟雨朦胧里，他仿佛看到一名中年男子一手牵着一个小孩，朝着他走来。中年男子的脸上，全是宠溺的笑意。
“绵绵，阿战，今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
女孩笑得恬静。
“很开心。”
男孩眉飞色舞。
明战看着他们朝自己走来，眼角生出一抹酸涩，眶底隐隐泛了红。
他心痛了，恍惚了。
双手一点一点攥紧成拳，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这一天，明战下定决心准备正是开启复仇计划……
雨一直下，直到中午都还未停歇。
季弦思开完会回来，发现厉流殇已经不在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