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意吓一跳,抬头看一眼周围的监控,小声问:“你要干什么?这是停车场,不准乱来。”
陈燕辞两手撑在车门上,低头去亲她的嘴角,又蹭到她的耳后,嗅了嗅她的体香,淡淡的兰花香掺杂进他的酒气,感觉更加上头了。
“我想干、你。”陈燕辞缓慢而清晰地说着,感觉这句话都快成他的口头禅了。
红潮从耳根子渐渐蔓延到脸颊,容意推了他一把,说:“你喝多了,快去副驾驶坐好。”
陈燕辞却没听她的话,突然耍起无赖,“我都喝多了,你还不让我干、你,我快憋死了,你摸摸看。”
这时,正好有一群人说说笑笑从电梯里走出来,容意看一眼那边,压低声音对陈燕辞说:“被我留在原地或者自己去副驾驶坐,二选一。”
陈燕辞:……
两人僵持了一会,陈燕辞才绕过车头去副驾驶,见他安静地打开车门上车,容意这才偷偷松口气,忙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刚做好,陈燕辞又开始不老实,咸猪手刚伸过来,就被容意无情地拍开了,就听容意平静地问他:“送你回公寓还是回别墅?”
陈燕辞皱眉,说:“不去。”
想了想,他才说:“送我去医院。”
容意看一眼时间,说:“都这个时间点了,还能去探病吗?”
陈燕辞点头,“可以,开车吧。”
容意发动车子,但还是不太确定地看他一眼,生怕他是喝多了说胡话,又确认一遍,说:“真的要去?”
陈燕辞好笑地说:“要去,你心里不是不爽吗?我们现在就过去,让你爽。”
容意想,这男人不仅醉了,还醉的不轻,都开始说胡话了。
但她还是听话地发动车子朝医院开去。
夜晚的医院比白天安静多了,除了急诊出有人进进出出外,其他大楼都如同空城。
两人去到住院部,上了直达VIP病房的电梯,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容意却是愣了愣,她隐约猜到男人这么晚带她过来的目的,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心里忐忑不安,又紧张又期待。
陈燕辞走出电梯,回头见她还站在电梯内,不禁觉得好笑,便伸手去将她拉出来,又一路牵着她,走到陆爸爸的病房前。
病房门是关着的,但里面有光透出来,陈燕辞也没犹豫,伸手敲了敲门,说:“爸,是我,你睡了吗?”
里面人听到他的声音,便说:“进来吧,丞东。”
陈燕辞扭门锁推开门,然后牵着容意走了进去。
陆爸爸戴着眼镜在看书,听见声音,便抬起头,看到两人手轻手的模样后,楞了下,问:“丞东,这是做什么?这就是你的小助理?”
陈燕辞一副坦坦荡荡,说:“爸,我之前跟你说我没对象,是骗你的,我其实有对象,还处了两年,就是她。”
容意垂着眼,没去看陆爸爸,她光听到陆丞东的话,就觉得心跳失控,头脑一阵阵晕眩,整个人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般,压根就顾不上去看陆爸爸的反应。
陆爸爸眯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儿子这种宣告式的坦白,在陆爸爸看来,跟挑衅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是对象,为什么要藏两年?”陆爸爸语气平淡地问他,问题却格外有攻击性。
陈燕辞已经预知到陆爸爸的态度,所以对他的反应也不感到意外,说:“当时觉得没必要说。”
“那现在为什么突然想说?”陆爸爸又问。
“再不说,你就该给我乱点鸳鸯谱了。”陈燕辞说。
陆爸爸沉默一会,沉着脸说:“这事以后再说吧。”
陈燕辞皱眉,知道陆爸爸这么说只是缓兵之计,但他今晚带容意来,也只是想让陆爸爸知道这段关系,至于陆爸爸的态度如何,实在不是他能控制的。
对陈燕辞来说,陆爸爸就是标准的大绿江套路派!
两人离开医院时,容意有些忧心忡忡,问陈燕辞,“你爸看起来很生气。”
陈燕辞看她,问:“怎么,你怕了?”
容意抿着唇没有回答,陈燕辞拍拍她的背,说:“别怕,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赶紧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容意疑惑地看他。
陈燕辞补充道:“找个安静的地方干、你。”
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