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爸不可抑制地皱起了眉头,只好又问:“那你们有联系吗?”
“有的,运动会前后,他作为年级干部工作上和我有交集,有过几次接触。”
辅导员突然滞住,她咬咬唇,神情了悟,有点不太忍心说出来,“是林巍这孩子主动要求和学生会那边接洽,去办运动会的。”也就是说,是林巍主动去联系容舒的。
剩下这半句话她没说出来。她身为两个孩子的辅导员,本来就要一碗水端平。可遇到这种事,出事方的家长已经很痛心了,孩子还在抢救室,有些话她也只能点到为止。
果不其然,她话一落地,林爸的脸色彻底冷下来了,林妈呆了一瞬,冷笑一声,随即只一句,“我要求你们院长来。”
“老林,还等什么,马上联系他们院长。这么个年轻姑娘能主持什么事?”
“按你这么说,还是小巍死活要贴上去的,被拒绝了之后想不开吗?”
“林妈妈,我没这样说,您冷静些,这里是医院,林巍还在抢救室。”
“谁家的孩子也不是瓷娃娃,离开家那会儿,小巍还好好的。”
“是是是,我知道,我会再好好问问容舒,是不是她说了什么刺激到林巍了。”
“不用问了,直接找院长吧。孩子轻生这么大的事,学校竟然就派一个小小的辅导员敷衍我们。”
“林妈妈,您放心,院里那边……”
林妈容舒听着听着靠着墙缓缓蹲下来,墙灰蹭了她满背,连带着发梢都沾染了一点点的白,浸透了她苍白的面颊,以及内心。
她无话可说,面对林巍无话可说,面对如今这场景也无话可说,面对她自己更加无话可说。
她曾经以为,趁着青春正好,她可以随心所欲些,可以在感情上来去自如。如今这想法虽称不上是错,却绝对不会是正确的。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来去自如。
人可以有多脆弱,她好像第一次有了真真切切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