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农夫说道。
“前面几日,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附近有人经过,或者有什么不同?或者,是一男一女。”一人说道。
农夫皱眉,说道:“这里荒山野岭,最多的就是竹子,谁会来这边还一男一女的?”
没有,也是,这里离京城也不远。
“当真没有马?”另一人问道。
“没,没有。”农夫转身要回屋。
屋里,那农妇倒是开口了,说道:“前日后面那屋子不是死了人吗?好大一股烤肉的味道,不就是个男人烧一个女人的尸体吗?”
什么?
“胡说什么呢?”农夫叱了一句。
农妇忙闭上嘴,不敢再说。
可两个人都听到了。
“方才说什么?是哪边?”门口的人问。
“就在后山,也有一家,哪家本没怎么住人,前天却冒了好大的烟,我们去看,发现一个人在烧……”
农夫拍了农妇一下,回头对门口的二人说道:“自己去看,怪渗人的,别问我们了。”
说着,哐当一下就将门关上了。
两人相视一眼,转身去了后山。
果然,看到一间竹屋,竹屋有个院子,院子的空地上一团灰炭,从灰的痕迹上来看。
“果然是烧了人。”那人说道。
他们比对了那灰印的大概,确实是个不高的人。
“快,回去禀告主子。”另一人说道。
两人离开,很快又来了另一拨人,同样查看地上焚烧的痕迹,便匆匆离开。
一拨接着一拨的人,都确定了那地上的痕迹。
这里接壤猎场的边缘,甚少有人过来,墨无言和晏臻消失的时候,没人想到这里。
这些人都离开了,前面的那个屋子里,紧闭的门内,两人相视一眼,熄了灯便睡了。
都好好看。
一夜之间,消息散开来。
晏臻,真的死了。
而且死的凄惨,被墨无言一把火烧成了灰,装在了青花瓷瓶里。
清晨的光芒从天上落下,晏竹笙从房间里出来,这两日他忙着打探二姐的消息,又要安抚阿娘和阿姐。
昨晚他一夜没睡,将事情反复的想了很多遍,可都没有什么头绪。
二姐若是还活着,断然不会躲起来吧?
为何要躲起来?自然是没必要的。
除非,她真的出事儿了?
晏竹笙想得心惊肉跳,又心疼不已,如今清晨明时,倒是精气神不足。
“公子,先用早膳。”锦竹端着吃食过来。
等不到姑娘回来,殿下又不说话,她担忧夫人便回到相府了。
晏竹笙看着点心热粥,问道:“夫人的?”
“夫人的已经端过去了,这两日夫人气色好了些。”锦竹说道。
晏竹笙迈步去了东院,进门果然看到母亲正在用早膳。
他坐过去。
婢子便盛了一碗热粥,晏竹笙端起喝了口。
“既然你二姐在外面养病,你学功夫和书塾的课业也不能落下。”晏夫人看他说道。、
要去缉查院跟张院长学极意功,又要回书塾读书,他虽然考中了,可到底年岁尚小,书是读不完的,自然还要继续。
“好,听阿娘的。”晏竹笙说道。
晏夫人点点头,看另一边,问道:“宝儿呢?”
晏宝担心晏夫人,便一直没有回文尚书府,文尚书也是担心,也是极力支持晏宝回家住一段时日的,多陪陪晏夫人。
“大姑娘已经用过了,去看账呢。”福嬷嬷说道。
晏臻有好些产业,交由周巧月管着,但账簿这些也是一月两次送到相府来给主子看看。
前两日就该看了,不过府中乱作一团,就耽搁了。
周巧月跪坐在软垫上,待晏宝看完,将边上的东西拿出来说道:“大姑娘,这些是补品,给大姑娘和夫人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