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谢锦衣去?了许久未归,她不知?他们会说些什么,可她确实是有话同傅云初说的。
若是谢锦衣让傅云初走了,下次再见到他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可她的话还没有开口,握在手臂上的力道收紧,谢锦衣垂眸看?着她,淡淡地命令:“回去?。”
现在不是她该来的时?候。
元鸢不喜欢他这样命令的口吻,更不懂她为何不能待在这儿。
傅云初开口:“元姑娘既然在这儿,是去?是留,也该由她自己来决定。”
这句话说的不仅是元鸢能不能留在这里,更说的是她要跟谁走。
谢锦衣直直地看?着元鸢,加重语气:“我说了,回去?。”
强硬的语气里是无法捕捉的紧张。
因为不信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所以不会,也不敢让她选。
元鸢因他如此强势的态度微微蹙眉,正要同他理论时?,傅云初开口了:“元姑娘,你可愿随我走?”
元鸢没想到傅云初会这样说,愣愣地看?向他,对?上的却是他眼中温柔的笑意。
冷静下来后,元鸢开始认真地想他的话,跟着他走会更好么?
可留在谢锦衣身边,对?她而言是欢喜也是折磨,她总是在这两种情?绪里反反复复,不知?何时?才能到尽头。
如果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一下会不会更好?
可还没有等她想清,她眼里的犹豫分明地落在了谢锦衣的视线里,这无疑让他心头的戾气更重。
“我问你,你要跟谁?”话里的意思全然不似傅云初的温柔,反而带着欲拖着她一起沉沦的决然。
仿佛她只?要说一声“是。”他就会捏碎她的手。
元鸢没看?他,忍着手上的疼:“我有话同傅公子说,你先?放开我。”
谢锦衣直直地问她:“所以你选他?”
元鸢没说话,可这样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另一种承认。
从她出来到现在,每一句都?在说“傅公子”,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就算他将自己的心肝都?挖出来给她,她还是不屑一顾,还是要选傅云初。
他真想毁了她。
谢锦衣的耐心在这一刻耗尽,手背上的青筋鼓起,可捏在那条纤细胳膊上的力道终究没有再加重。
呵笑声响在头顶,握住胳膊的手松开,谢锦衣冷漠的声音略过她的耳畔:“滚。”
珠帘碰撞的声音噼啪作响,久久未绝。
元鸢看?着谢锦衣头也不回的背影,心口猛地一缩。不知?为何,她好像看?到了五年前那个雪地里踽踽独行?的少年。
她握紧了扶在柱子上的手,勉强站稳身子。
温润如玉的一句“元姑娘”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元鸢抬头对?上的是傅云初关切的眼神,他似乎是在担心她脚上的伤势。
“马车在府外,我再让人给你请个大夫瞧瞧。”
元鸢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了,我……我是有话要同你说。”
傅云初点?头,示意他在认真地听。
元鸢道:“你我相识多年,在我心中,你亦师亦友,是位不可多得的君子。如今你也达成了你的夙愿,我想……”
她的话未说完,傅云初唇角的笑意依旧,却垂下眼睑:“元姑娘,你的伤不方便,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元鸢被他的话打?断,可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日说完,便继续道:“我想我们的婚约可以不作数了。”
她又道,“你如今深受陛下器重,自然可以寻觅一个与?你相配的女子,若是挂着我的名头,怕是会耽搁你的婚事。”
她的话都?是发自肺腑,可傅云初听完却沉默了一阵。
“我从未觉得你耽搁了我的婚事。”傅云初抬眼,笑意加深,“这桩婚事我也未曾想过放弃。”
也许一开始这只?是一场交易,可慢慢地,他却开始期盼这是真的。
哪怕他知?道,她心里的人一直都?只?有谢锦衣。所以他一直在等她忘了他,可他没想到,五年了,他终究赢不过谢锦衣。
可当初是元鸢将他从泥泞里拉了出来,他又如何能轻易放开这最后一丝希望?
元鸢愕然地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傅公子?”她迟疑地开口,“你刚刚是在同我说笑么?”
除了说笑,她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会让傅云初说出这样的话。
傅云弯了弯唇角:“我从未对?你说谎。”他说的每一句话也是真心话。
那样温柔的眼神让元鸢避开了他的目光,她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意思,心下已经乱作了一团。
可越是这样不做强迫的话语越让元鸢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蹙眉问他:“傅公子,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我才愿意帮你,可你怎么能……”
他怎么能喜欢她?
傅云初的笑意微微发涩:“元姑娘,我是君子,但我不是圣人,我也会有私心。”
而他的私心就是她。
元鸢抿唇,正色道:“傅公子,承蒙错爱,可我……我心中的人,一直都?只?有一人。”
永远占据在那儿,谁也取代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忘了今天是520,晚上有聚餐,说好的双更只能明天补给大家了(哭泣熊猫头)
最后祝大家520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