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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1 / 2)


阮轻轻这话一说,空气里的温度仿佛又低两度。

半晌,路霖修正了正领带,顺便抬眼扫了阮轻轻一眼,脸上的红肿,太过惹眼。

他长腿一跨,往远离阮阮轻轻的方向迈了两步,十分绅士地询问道:“这个距离,满意吗。”

声线朗润,跟逗小猫似的。

阮轻轻藏在墨镜下的眼睛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踩着崭新的高跟鞋,先他一步往劳斯莱斯幻影的方向走。

周琦见人走来,连忙给开了后排车门,毕恭毕敬唤了声:“太太,请。”

阮轻轻钻进车子里,用下巴指了指路霖修,问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琦回答道:“今天中午到的机场。”

赴美一年,刚刚回国,就来给员工探班,路总还真是好兴致,好精力。

阮轻轻轻嗤了一声,不再说话。

间隔没有一分钟,路霖修打开另一侧车门,坐进来的一瞬间,阮轻轻飞快地往旁边挪了挪。

动作不大,但足够引人注意。

路霖修偏头睨了她一眼,目光冷静。

阮轻轻玩味地靠着车门,扬着下巴回看他,嘴角勾着嘲讽的弧度,摆明了生人勿近的态度。

一年前不声不响离开了,现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回来,还真把她当成养着的宠物了?

坐在驾驶位上的周琦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路总身边人,全都是看着路总情绪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逆鳞,偏偏只有太太不是——太太总是在他底线边缘来回试探,甚至偶尔还会踩着底线疯狂跳芭蕾。

好在路霖修今天心情不错,阮轻轻的小作小闹看上去就像小猫撒娇一样,不讨人嫌,还有点可爱。

对峙两秒,狭小的空间忽然荡起路霖修轻飘飘的笑声,他朝阮轻轻招了招手:“过来。”

阮轻轻的嘴唇抿成一道线,摆明了拒绝。

路霖修耐心有限,身子前倾,长臂一伸给她拦腰捞了过来。

“喂——”

阮轻轻本能地要挣扎,路霖修手上用力,将她紧紧禁锢在臂弯里,男人掌心传来的干燥的热度透过衣衫,烫得她浑身一僵。

趁她发愣的间隙,路霖修把头靠在阮轻轻的肩膀上,“累,让我靠会儿。”

声音低哑,泛着疲惫。

阮轻轻又挣扎了两下,挣脱不开,只好吩咐道:“周琦,开车。”

周琦得了命令,长舒一口气,赶紧启动车子。

*

一路无话。

车子平稳地驶进临湖别韵地下停车场,周琦小声提醒:“路总,太太,到了。”

阮轻轻解放似的一把推开路霖修,率先下车,径直走进了电梯。

路霖修气质清冷,举手投足间又有一种侵略感,好在架了一副金边眼镜,中和掉一些戾气,多了些谦逊温和。

他下车先是理了理衣服上的折痕,然后不疾不徐地跟在阮轻轻身后,在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秒走了进来。

阮轻轻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感官都像是被雪松里夹杂着的强劲的冷风侵袭。

推开将军门,地暖的热气扑面而来,阮轻轻踢掉高跟鞋,又把羽绒服搭在手里,赤着脚就往楼梯的方向走。

受了一天冷眼,路霖修有点绷不住了。

他烦躁地扯下领带,强忍着怒火,盯着阮轻轻的背影,冷冷道:“吃完晚饭再上去。”

阮轻轻脚步一顿,靠着楼梯扶手回过头,看着路霖修因为一路上靠着她肩膀弄出褶皱的衬衫,勾唇一笑,“路总贵人多忘事,我一直都不吃晚饭。”

阮轻轻骨架小,算是娇小型那一挂,可虽然是瘦,但该长肉的地方还是毫不逊色。

她脱了外面的羽绒服,此时就只剩一件贴身的高领毛衫,楼梯间冷白的灯光打下来,愈发显得玲珑有致,再配上嘴角那抹似嗔非嗔的笑,是一番别具风情的美艳。

路霖修偏开目光,拧着眉头走进一楼书房。

路总的好脾气,大概也就这么多。

临湖别韵是中式别墅,依湖而建,远离闹市。

院内有小桥流水,又建了六角梅亭,还有一片小型花圃种满了阮轻轻最喜欢的卡赞勒克玫瑰。

站在二楼露台,就能看到被春风微微吹皱的湖面。华灯初上,光怪陆离的灯光洒进湖面,便被揉碎。

阮轻轻拍了一天的戏,几乎都跪在雪地里,现下又冷又累,实在是没心情观赏湖景,只想泡在浴缸里。

温水一点点包裹住身体,身上的疲惫和寒意一点点被驱散,阮轻轻泛起朦胧的睡意。

意识模糊时,心里感慨了句,原来泡澡这能提升人生幸福感。

当然,如果路霖修不回来,幸福感是会爆棚的。

两个小时后,阮轻轻完成了夜间护肤流程,又小心翼翼给脸上涂了药,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微信就响了几声。

【魔仙堡里的花园宝宝】

陆诗宁:【@轻轻轻,鸡?】

明月:【@轻轻轻,pljj带我上分】

阮轻轻猛然坐了起来,疲惫一扫而空,把枕头摆成最舒服的姿势,回道:【上号】

空荡荡的房子里晚上只住阮轻轻一个人,打游戏开麦也吵不到别人。

所以,路霖修从一楼的书房上来时,就听到整个二楼都飘荡着阮轻轻的声音。

“宝贝儿,进屋里。”

“室长趴下,苟住,这把必吃鸡。”

路霖修狐疑地走到卧室,推开门,目光越过干净简洁的沙发茶几,然后落在阮轻轻身上。

刚洗完澡,室内温度又高,阮轻轻只穿了一条墨绿色吊带睡裙,露出的纤薄的肩胛骨和细长的脖颈。

一双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纤细修长没有一丝赘肉。深蓝色的床单衬得她整个人白腻似玉,让人挪不开眼睛。

路霖修喉结上下蠕动,感觉一阵口渴。

“阮阮。”

路霖修声音似有一把沙子般沙哑。

他修身量高,站在阮轻轻前面,头顶就投下一片阴翳。

阮轻轻不悦地拧起眉头,“干嘛?”

声音明显不耐烦。

路霖修接着说:“饿了。”

阮轻轻头也不抬,“饿了就吃饭啊。”

“家里没有。”

“没有就打电话让助理买好送过来。”

路霖修身子凑得更近了一些,“休息时间不能打扰员工。”

还真没看出来这还是是个体贴员工的好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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