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霖修面不改色:“我想了想,重要的人就在身边,可毕竟是最重要的,总是要寄。”
这仿佛是在说,阮轻轻并不觉得他是最重要的。
意识到马上就要出现两极反转,阮轻轻把被子一蒙,拒绝交流。
*
火车驶出蒙古国,进入俄罗斯。
为了感受下俄罗斯特色,阮轻轻决定——喝一瓶伏特加。
想着阮轻轻并不让人放心的酒量,路霖修担忧地问:“你确定?”
阮轻轻知道自己喝完酒会做出什么来,只用手比划出一个很小很小的缝隙,坚定道:“就喝一点点。”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又问路霖修:“要么你也尝试一下?”
路霖修隐隐预测到自己会照顾阮轻轻的命运,摇头拒绝:“你喝吧。”
阮轻轻也不让,双手捧着酒杯,抿了一口,又在嘴里咂摸咂摸,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说不上来好喝,但也不算难喝。
干脆直接闷了一大杯。
路霖修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着阮轻轻,隐隐感觉有点头疼。
阮轻轻感觉自己没事,自己相当好,然后又喝了一杯,甚至评价道:“这酒劲儿也不大啊。”
“嗯,”路霖修一边说一边起身给剩下的酒顺着水槽倒空。
阮轻轻:“……我怀疑你是在质疑我酒量。”
路霖修淡淡回答:“我是对你酒量比较有数。”
接下来半个小时里,阮轻轻感觉自胃部有火烧灼一般,整个人浑身冒汗,头脑昏昏沉沉。
……醉了。
好在她醉了不哭不闹,只是把头看向车窗,跟着看窗外的风景。
白桦树林上云团一簇簇的飘荡,阳光穿透澄碧似水的天空打在树上。
阮轻轻眯着眼睛看窗外,还指挥路霖修拿手机拍照。
两人都不是爱拍照的人,一路上也没怎么拍。
阮轻轻喝醉了,路霖修也顺着她,拍了一张又一张,然后,顺手又拍了张她。
光明正大的,不是偷拍。
阮轻轻听到声音,立马坐直了身体,朝路霖修伸手,“手机给我。”
路霖修乖乖交上手机。
阮轻轻松软的头发,柔柔的垂在胸前,又遮住了大半脸庞,只有小鹿一般干净的眼睛看着窗外。
“啧,”阮轻轻表扬路霖修:“还不错。”
“嗯。”路霖修也坐过来,打算好生哄着,让她睡觉。
身边的位置塌下来,阮轻轻一失去平衡,身子一软,就磕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瞬间,冷杉夹杂着雪松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阮轻轻贴着他的衣服嗅了嗅。
路霖修瞧她这样有点傻,一把给她拉开,道:“怎么了。”
一把低瓷的男嗓说不出的勾人。
阮轻轻咽了咽口水,嘟起嘴巴:“亲亲。”
路霖修一愣。
等了半天也不见路霖修亲她,阮轻轻颓然地坐在床上,闷闷道:“哥哥嫌弃我。”
“没。”路霖修否认。
两人感情一直很好,除了干柴烈火外的接吻也有过,可这还在火车上,两人也有几天没那个,都是互相熟悉身体的成年人,更何况阮轻轻又喝醉了,撩人又不自知。
万一,擦枪走火,总归不太好。
可阮轻轻可怜巴巴地祈求了,也就嘴唇碰嘴唇的事情。
路霖修长出了一口气,给阮轻轻抱进怀里。
阮轻轻习惯地揽住他的腰身,然后仰头。
一双干净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清清泠泠的不掺杂任何杂质。
可望进去,就要溺毙。
路霖修向前倾身,打算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双唇相撞,阮轻轻本能地伸出灵活的小舌头。
舌尖在路霖修的嘴唇上轻扫着,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脊背爬满身体。
路霖修环着阮轻轻的双手不自觉用力,一只大掌顺着她的后背上移,按住她的后脖颈。
感受到压迫的热量从脑后传来,阮轻轻本能地张开嘴,路霖修的舌头灵活地探了进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轻轻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才强行离开路霖修的嘴唇,头抵着他的肩膀细细喘匀气息。
刚接过吻,阮轻轻的嘴巴被吮吸的有些红,跟脸颊的红晕正配,嘴巴上也有亮亮的水色,跟眼睛里湿漉漉的一汪水相辅相成。
路霖修垂头拨开她的头发,露出圆润的耳廓和瓷白的侧脸。
就这样看着她,时间仿佛静止,但也美好。
阮轻轻闷闷道:“困了。”
路霖修替她扯开被子:“睡觉。”
阮轻轻抓着他不松手,小声祈求道:“一起睡。”
路霖修只当是哄她,“好。”
两人躺下,阮轻轻轻车熟路地靠在在的胸口,不出两分钟,清浅均匀的呼吸传来。
真的睡着了。
还把他当成了人形肉垫。
*
第二天醒来时,外面天水相连,澄澈无边。
阮轻轻看了路霖修一眼,他就习惯性地报地点:“贝加尔湖。”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阮轻轻脑子里突然响起李健的《贝加尔湖畔》。
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猛然被击中,阮轻轻接着问:“车会停靠吗?”
路霖修点头:“嗯。”
她突然就想看一看这个地方,脚步轻轻踩踏在这里。
她弯腰穿鞋:“我们在这下车。”
路霖修一愣,但也随着她。
四个小时候,列车停靠在小城伊尔库茨克。
列车继续前行,他们留在这里。
下了火车,第一件事当然是去酒店洗澡。
在火车上什么都好,两人在一起又不觉得枯燥,只是不能洗澡。
虽然这些天没有出一丁点汗,但阮轻轻依旧觉得自己已经馊了臭了。
不过洗完澡后的剧情,顺其自然又少儿不宜。
期间明月问她:“到哪里了?”
阮轻轻:“俄罗斯”
明月:“干嘛呢?”
阮轻轻:“酒店”
明月:“……打扰了”
到了英国,陆诗宁来关心她:“跟路总到哪了”
阮轻轻:“伦敦”
陆诗宁:“嘛呢?”
阮轻轻:“……酒店”
陆诗宁:“…………”
“注意休息”
阮轻轻:“谢谢,我这就去转达路狗”
从阮轻轻那里得到关心的路霖修表示自己身体很好,不用休息,并且身体力行证明自己真的很好,誓死捍卫自己路·永动机·霖修的名号。
在过了几天大汗淋漓,昏天黑地,夜以继日不论朝夕的颓靡生活后,阮轻轻重新跟路霖修讨论旅行的意义,并且要求把某些思想放一放,先出门玩一玩。
路霖修同意了。
可就当走到酒店门口时,伦敦的天气就像一位容易变脸的小姑娘,突然就下起雨。
两人只好又回去房间。
窗外雨潺潺,一点点轻敲着窗子,窗外人举着伞行色匆匆。
两人在房间里,听听音乐,阮轻轻用kindle看书,路霖修在处理邮件,丝毫不觉得无聊。
相爱良久,偶尔对视一眼,空气里还会有电流窜过,然后升温,变甜。
阮轻轻问路霖修:“你每天都跟我腻在一起,不觉得无聊吗?”
路霖修合上电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能每天在一起,求之不得。”
窗外雨声渐大,如泣如诉。
窗内,是两个人的好天气。
*
蜜月的最后一站定在了巴黎。
学生时期的阮轻轻读过一本书,叫《百吻巴黎》,一位亚洲姑娘正视欲望,在巴黎的街头跟一百个人接吻。
当时的阮轻轻惊叹她的勇气,也被这份真诚深深震撼。
如今,当她和路霖修共同走到这座城市,那些浪漫的,欲望的情绪都在心底慢慢发酵成巨大的温柔和满足。
两人漫游在塞纳河畔左岸,抬头便是莎士比亚书店。
阮轻轻望着它,心中的梦想,关于文学的,关于浪漫的,都一点点清明起来。
可只有路霖修在身边,这份梦想和浪漫才能着床。
她顿下脚步,望着路霖修,柔声道:“我们可以接吻吗?”
路霖修微微偏头,塞纳河畔的风吹来,阮轻轻头发有些遮住眼睛。
路霖修替她拨开头发,然后缓缓低头,深深一吻。
时光冗长但有趣,他们在浪漫里,吻下来,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①“吻下来,豁出去”非原创,出自杨千嬅《大城小爱》
②关于K3国际联运列车一路的风景景观是否符合事实问题勿考究,我的地理成绩和查的资料在有限时间下只能写成这样感谢在2020-07-1516:48:33~2020-07-1821:35: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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