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兰也不想多看沈清辞,拉着沈韦就走进了病房。
沈韦自始至终也没有看沈清辞这个姐姐一眼,就好像她压根不存在。
“我送你回去吧?”
谭卓想再试着去牵沈清辞的手,奈何所处的位置正好是自己断了四指的右手。
“不用了,我想去下超市,给爸爸买点洗漱用品。”
沈清辞注意到,时韵兰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准备,一生骄纵跋扈,丈夫病了,她也不会照顾人。
“好的,那我送你去超市。”
谭卓见沈清辞情绪不好,也只能顺从。
车上,沈清辞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恍惚一切好像是在做梦。
自己马上就能毕业,找一份安稳的工作,可以挣很多钱,让沈家过上好日子。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谭卓,之前说的离婚,明天你有时间吗?”
嘎——
车子猛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红灯,我没有注意。”谭卓抱歉的解释,“明天我可能要去外地出差,再等等吧?”
“好。”
沈清辞只能应下。
和谭卓告别后,沈清辞去超市买了些洗漱用品,再次折回医院。
“沈清辞,我们沈家也养了你二十年,现在一家之主倒了,这医药费你总该出一份力。”
沈母直言不讳,沈清辞明白,话虽难听,却在理。
“我知道的。”
沈清辞应下,把东西放好转身离开了医院。
天才刚黑下来,这一天却好像过了好久。
久得好像永远过不完。
裹了裹身上的风衣,沈清辞找了最近一个商场的公用卫生间,借着那里的大镜子给自己画了一个浓妆。
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沈清辞从来都没有画过这么浓的妆,还好自己化妆技术还可以,没有化成苍蝇腿假睫毛或者猴*似的腮红。
把头发重新扎了一下,然后去了红海酒吧。
红海酒吧,也许现在只有那里赚钱最快了。
酒吧的主题还没变,沈清辞又换上了那套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兔女郎工作服。
“哎!那不是上次赢了你十万块的妹子吗?!”
沈清辞刚推销出今天的第一瓶酒,就被两道目光盯住了,其中一个正是那个身板瘦小顶着黄色爆炸头的黄毛。
“槽!如果不是小卫那个混球用激将法,老子上次也不可能一下扔了十万,扔十万不说,那个鲍哥还是个骗子!”
黄毛狠狠扔掉手上的烟头,紧紧跟上了沈清辞。